睫毛也shi潤了,每次眨眼的時候都會黏一下再分開,他努力克制,但仍然發(fā)著抖,壞語氣可聽上去一點都沒有威懾力:“你要問幾遍???我不是早就說了可以嗎?你干嘛磨磨唧唧的,煩死了!”
太可愛了。
太可愛了。
熾樹真是后悔自己沒有好好學(xué)文化課,以他貧瘠的文學(xué)水平,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更恰當(dāng)?shù)恼Z言來形容他心愛的人。
腦子壞掉了,只知道翻來覆去的覺得他好可愛,可愛的不得了,全宇宙都沒有比克里琴斯更可愛的人了。
這愛意驅(qū)使他的身體自顧自地靠近過去,追著克里琴斯低下的臉頰胡亂親吻。
不管幾個吻都沒辦法將他此時此刻要從心口漫溢出來的蜜意發(fā)泄。
克里琴斯被親得心煩意亂,想要躲又無處可躲:“你干嘛一直親我?”
“只是要做那種事的話,不用親那么多吧?!?/p>
“我覺得很需要啊?!睙霕湔f,“按照基本的邏輯來說,要是你覺得不舒服,實在不情愿的話,想必多半不會有好的反應(yīng),我想,應(yīng)該要讓你覺得喜歡這件事,才能夠提升我們之間的同調(diào)率才對?!?/p>
克里琴斯有點想炸:“被男人搞這種事,我永遠不會喜歡的!”
都箭在弦上了,熾樹哪里敢刺激克里琴斯。
只能克里琴斯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熾樹連聲說是是是,又繼續(xù)問他,慢吞吞的,問這里可以嗎,那里難受嗎。
克里琴斯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。
燥意在忽而膨脹,卻好似被什么緊緊桎梏,放不出來,又消不下去。
克里琴斯忍不住低聲罵了句臟話,用力地掰住熾樹的肩膀,“你到底行不行嗎?”
熾樹差點沖動。
可還是恢復(fù)了理智。
他說:“我不能弄疼你。”
畢竟是克里琴斯說的,要是把他弄疼的話,就不會有下一次了。嘗過一次以后這輩子再沒得吃也太慘了。所以,保守起見,他情愿忍一忍。
幸好他是個堅毅的戰(zhàn)士,受過嚴格的忍耐度訓(xùn)練,忍耐對他來說不算太難。
克里琴斯:“可以了??!”
熾樹:“真的可以了嗎?”
克里琴斯:“你故意的嗎?”
熾樹不得不坦白:“……我是第一次,實在是拿捏不好分寸?!?/p>
聞言,克里琴斯一怔后,慢慢抬起頭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