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——”
“你,你們不過是些螻蟻,也敢揣測我的心思?”
她的聲音比冰川更冷,卻在尾音處裂成碎片。
裴秀悄悄拽了拽趙琰的袖口,用只有同伴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她身上的戰(zhàn)甲,好像……”
“好像在哪見過呢!”
裴秀的話落下后,趙琰突然驚醒過來。
沒錯,他在田家姐妹的身上,也看到過類似的魔甲。
當時,好像這兩姐妹的鎧甲都一樣,只是顏色不同罷了。
可那應(yīng)該是魔尊賞賜的,魔將之首,與魔尊還是相差著一個級別吧?
“這女人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?”
魔將突然踉蹌著單膝跪地,喉間溢出咳出黑血:“當年你離開時,頸間還戴著我用骨血凝成的魔晶項鏈現(xiàn)在呢?”
他抬起顫抖的手,指向女魔將的鎖骨處,那里空蕩蕩的,只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蜿蜒至領(lǐng)口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。
女魔將的身體劇烈顫抖,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,竟向后退了半步。
趙琰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翻涌的痛楚,那絕不是偽裝的演技。
“項鏈被我碾碎了?!?/p>
她別過臉去,卻在轉(zhuǎn)頭的瞬間,趙琰看見她眼角滑過一滴黑色的淚……
這是魔族的血淚,只有在極度痛苦時才會出現(xiàn)。
“原來你連說謊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!”
眼前的魔將突然狂笑起來,笑聲震得冰宮穹頂簌簌落冰。
“夠了——”
“當年你說要和我私奔去人間,卻在約定之日帶著魔將之首的軍隊踏平我的府邸”
“因為……”
女魔將猛地一聲怒吼,打斷了對方的聲音:“你根本沒去約定的地點!”
她的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:“我在人界的忘川河畔等了三天三夜,等來的卻是你投靠魔將之首的消息!”
眾人面面相覷,趙琰注意到魔將的笑聲戛然而止,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蘇海燕忍不住開口:“這中間必有誤會!你們都被人設(shè)計了!”
“設(shè)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