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提上褲子,從灌木叢里鉆出來時,還嘟囔著城里人真麻煩——撒泡尿都得躲著幾十個攝像頭。
半年的保安工作讓他熟悉了翠湖明珠小區(qū)的每一個監(jiān)控盲區(qū),就像熟悉自家村頭那幾畝薄田的每一處田埂。
夜風(fēng)帶著初春的涼意刮過他的后頸,老李把保安帽往下壓了壓,手電筒的光柱掃過人工湖邊的石板路。
這時,長椅上蜷縮的一團黑影讓他猛地剎住腳步。
"誰在那兒?"老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。
沒有回應(yīng)。
他走近幾步,手電筒的光謹慎地避開對方臉部。
先看到的是一雙銀色高跟鞋,其中一只已經(jīng)脫落,露出裹在黑絲襪里的纖細腳踝。
往上是被酒紅色連衣裙包裹的曲線,再往上——
"蘇女士?"老李手一抖,光柱晃到了女人臉上。
這人老李認識,是住在21棟的業(yè)主,叫蘇婉柔,那個經(jīng)常穿著性感的彈力褲到小區(qū)驛站拿快遞的美女瑜伽教練。
此刻她醉得不省人事,睫毛膏暈染成魅惑的煙熏妝,朱唇微啟呼出帶著紅酒香的氣息。
身上的連衣裙領(lǐng)口歪斜著,露出了一側(cè)黑色的內(nèi)衣肩帶,還有沒被胸罩完全包裹住的小半乳球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,在輕輕發(fā)顫,晃得老李的眼睛只冒精光。
他咽了口唾沫,喉嚨干得發(fā)疼。
今年51歲的他至今還是老光棍一根,連女人的手都沒正經(jīng)牽過,更別說面對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。
手電筒在他手里開始發(fā)抖,光斑在蘇婉柔身上來回游移,每一次停留都像在犯罪。
"蘇老師,醒醒"老李的聲音比蚊子還輕。
他伸出粗糙的手掌,在距離蘇婉柔肩膀半寸的地方停住了。
這手挖過泥巴、握過鋤頭,就是沒碰過這樣嬌貴的城里女人。
一陣夜風(fēng)吹來,蘇婉柔無意識地蜷縮,裙擺又往上竄了幾寸,露出了包在臀下的一抹蕾絲花邊。
老李慌忙關(guān)掉手電,左右張望,制服后背已經(jīng)汗?jié)褚黄?/p>
夜里十一點的高級住宅區(qū)靜得像座墳?zāi)梗挥袔妆K仿古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。
他蹲下身,聞到混合著酒精的茉莉香水味。
"蘇老師,醒醒,這兒不能睡啊。"他輕聲喚道,手指在距離她肩膀半寸處懸停,愣是沒敢碰下去。
長椅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的,沒有一點反應(yīng)。
“蘇女士,能聽見嗎?”這次用對講機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