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酒你哪兒來的?”
陳暻垚笑道:“自然是從狼烽口帶來的,我收買他們,你這狼血可算是立了大功!”
“我以前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,你還有這么雞賊的一面!”凌川嘆息道。
眾人各自倒了一碗酒,陳暻垚提議道:“來,咱們一起感謝凌校尉給大家送來的天大軍功!”
“凌校尉,咱們都尉大人可沒少提起你,以前都覺得他在吹牛逼,這次一見,算是見識到你的無雙風(fēng)采了!”一名四十出頭,面向粗獷的校尉雙手舉起酒碗說道。
“哈哈,凌校尉,這次多虧你運籌帷幄,讓咱們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兩萬敵軍的軍功,我們敬你!”
“各位老哥客氣了,大家都是大周邊軍,何須分你我,有軍功一起拿!”凌川朗聲笑道。
兩萬人的軍功確實讓人眼紅,但凌川卻一個都不想要,全部送給了陳暻垚。
一來是,云嵐軍區(qū)區(qū)一千五百人,之前兩戰(zhàn)的軍功足矣,吃太多會噎著這個道理凌川又豈會不明白。
反正都是要拱手讓人,那為何不送給陳暻垚?
再則,他此次闌州之行可是擅自行動,其目的是幫陳暻垚,若是還上報軍功,那豈不是不打自招?
“好了,說正事!”陳暻垚放下酒碗,正色說道。
眾人也都收起臉上的笑容,正襟危坐。
“今早闌州傳來秘報,許將軍走了!”
聽到這話,所有人神色皆是一變,此前,許牧舟遇刺重傷的消息一直保密,對外公布的是許將軍確實遇刺,不過并無大礙。
其真實情況,也只有陳暻垚等極少數(shù)人知曉。
刺殺許牧舟的殺手并未潛入將軍府,而是在闌州城內(nèi),當(dāng)日許牧舟從軍營返回將軍府的途中,埋伏在半道的殺手突然動手。
而當(dāng)時,許牧舟身邊的親兵大部分都留在軍營,只有一支小隊跟隨。
那支親兵小隊奮力廝殺,最終全員戰(zhàn)死,許牧舟也被毒箭射中要害,好在巡防士兵聞訊趕來,將所有殺手全部誅殺,但許牧舟卻陷入昏迷之中。
“蛇窟殺手都找到了嗎?”親兵校尉蔣晟問道。
“除了被當(dāng)場誅殺的之外,其余殺手已經(jīng)當(dāng)夜趁亂撤出了關(guān)外!”
陳暻垚繼續(xù)說道:“昨夜,敵軍忽然對朝天埡發(fā)起進攻,雖只是一次試探,但我方卻損失了近千人!”
聽到這話,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,僅僅是試探,便損失近千人,由此可見胡羯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攻破朝天埡了。
“如今,闌州諸多重要位置空缺,一切軍務(wù)皆由薛將軍代領(lǐng),他讓我回闌州主持內(nèi)務(wù)!”陳暻垚繼續(xù)說道。
眾人聞言再度變得緊張起來,其中一名將領(lǐng)忍不住出聲問道:“都尉大人,你走了,這武定關(guān)咋辦?”
陳暻垚笑了笑,說道:“要是兩日前,我還真不放心去闌州,不過現(xiàn)在不擔(dān)心了!”
說完,他便將目光看向凌川,后者連忙擺手說道:“你看著我干啥?我不過是個外人,這事兒我干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