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惡心啊。
陳息輕哼一聲,從懷里掏出齊德隆給自己寫的欠條,放在桌上,來了句英文:
“l(fā)ook?!?/p>
楊剛烈一怔,這是哪個屯子的方言啊。
沒當回事,將紙拿在手里細細觀瞧,一邊看,臉上肌肉一邊顫抖。
看完了欠條,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噗呲一下笑出聲來:
“兄弟啊,還得是你?!?/p>
“為兄算是服了!”
好家伙,簽字畫押的欠條,拿到哪里都算數(shù)。
更令他憋不住的是,上面清清楚楚寫著,夫人是怎么禍害衙門的。
巨詳!
放下欠條,思來想去,又開始犯了愁:
“兄弟你說,就算齊大人不來巡鹽,咱們?nèi)祟^稅的事,也拖不了多久了啊?!?/p>
他這話是重點。
這些天,州府每天都寫信來催,別的縣都按時繳納了人頭稅,就差白山縣了。
拖不了多久了啊。
陳息聞言,一點都沒當回事。
拖不了也得拖。
而且自己早就有了辦法。
找張椅子坐下,斜眼瞟了一眼楊剛烈:
“大哥不用管,這事我心中有數(shù)?!?/p>
“州府再來催繳,你就給我拖著,能拖多久算多久?!?/p>
楊剛烈無奈,都答應與他一同造反了,暫時只能這么辦了。
啥時候拖不下去,啥時候再說。
大不了魚死網(wǎng)破。
楊剛烈擰眉瞪眼,心中決然:
“行吧兄弟,為兄最多還能拖個半月,過了半月,誰也說不準了。”
陳息被他這副表情逗笑了,大哥還是心眼太實在,想啥問題都一根筋,不過現(xiàn)在還不是和他解釋的時候:
“半月足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