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景與絮娘鬧了一會兒,抱她坐在書案前,笑dao:“你今日又不chu門,散著tou發(fā)松快些,索xg不要梳了?!?/p>
他的脾氣一向溫和,對于某些地方肖似樂陽的女zi,更會給予最大程度的縱容。
貞貴妃如此,故去的衛(wèi)婉如此,后gong里許多妃嬪也是如此。
絮娘溫順應xia,見徐元景翻開一本奏折,似是打算批閱,連忙站到一旁,為他研磨朱硯。
“你識不識字?”徐元景一看折zi上密密麻麻的字就tou痛,抬手nie了nie眉心。
“認識得不多?!毙跄锶鐚嵒卮鹬?,因著怕他嫌她話少,垂著玉臉補充了句,“阿淵識的字多,以前在家里的時候,最喜huan看書?!?/p>
徐元景心血來chao,揚聲喚蔣星淵j來,將朱筆遞給他,dao:“你替朕批會兒折zi?!?/p>
蔣星淵以前也替他批過無關緊要的折zi,卻不曾接chu2軍機要務,聞言zuochu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樣zi:“萬歲爺,這……這要是被人知dao,可是殺tou的罪過?!?/p>
徐元景不僅不以為然,還笑他小題大zuo:“那就guan住自己的嘴,不讓別人知dao。你不是會模仿朕的筆跡嗎?斟酌著批幾本,讓朕瞧瞧?!?/p>
蔣星淵不敢擅專,弓著腰接過他手里的奏折,吐字清晰地讀了一遍,思索片刻,說chu自己的見解和chu1理意見,請他示xia。
他師從溫昭,yan界遠非尋常宦官可比,又漸漸摸透徐元景的脾氣,自然知dao這些十萬火急的折zi應該如何答復。
能解決的問題,當然要guan,解決不了的,便推給天災人禍,說些溫和的寬wei之語,再不濟拿一兩個蠹蟲開刀平息民怨,找?guī)讉€還算得力的官員dg上空缺。
徐元景把玩著絮娘香ruannenhua的手,聽蔣星淵說得條理清晰,toutou是dao,難掩驚喜,笑dao:“這不是批得很好嗎?你什么都好,就是平日里太過謹慎小心,不像別的太監(jiān),削尖了腦袋往朕跟前鉆?!?/p>
他見絮娘也是一副不安的樣zi,笑意更深:“到底是你肚zi里chu來的,一樣的安分守己,連掐尖爭chong都不會。你們娘兒倆這樣ruan和,要是落到慳吝狠心的主zi手里,哪有chutou之日?”
絮娘聽chu他這是在暗指徐元昌夫婦待自己不好,連忙表態(tài):“萬幸如今到了萬歲爺這兒,終于掙chu一條活路,再也不必擔驚受怕。求萬歲爺多多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