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然是長寧過于優(yōu)秀,才引起皇帝的主意,想讓長寧替他照顧這個患有眼疾的義子。
無論此人是榮安侯府世子,還是當今東宮太子,在溫長安心中都配不上江知念。
雖不滿江家讓江知念受了委屈,可自他看到江知念第一眼起,就不得不承認,江家在過去十五年里,把她養(yǎng)得很好。
范啟瞧他看陸世子看得出神,想著莫不是狀元郎眼光都要獨特一些,卻也忍不住出聲提醒。
“溫兄,你瞧那邊。”
順其所指看過去,是三三兩兩的官員帶著自己考中了的得意門生,或是引薦之人,往另一處去了,只看那人著裝便知方才他問的問題,有多可笑。
這位,才是太子殿下。
明黃色的衣袍貴氣逼人,長相硬朗,比起陸君硯,少幾分俊美,所散發(fā)的氣場,卻更為凌人。
面目帶笑地觥籌交錯。
“那位,才是太子殿下,聽聞之前因一些兒女私情,受圣上責罰,才讓陸世子代勞,可這上上下下門清,責罰只是暫時的,日后權利收回也是必然的?!?/p>
“你可是今年的狀元,你手中的這杯酒,萬莫敬錯了人?!?/p>
聞言,溫長安才察覺周圍之人若有若無都在打量自己,許是在想,他溫長安究竟會站哪一派,這派別不過是立場之分,不涉及旁的。
沈懷安說話間有所察覺,順著那道鋒銳目光看去,便與溫長安四目相對,想起江若蓁所言,他更是拿出禮賢下士的姿態(tài),主動起身走向溫長安。
這一舉動,無疑引起所有人的關注,一面暗暗起疑,這個溫長安是什么來頭?竟連太子殿下,也要主動去搭話?
“孤也是聽若蓁提起,才知曉,溫公子原來是若蓁的兄長。”
沈懷安這話,叫范啟狐疑轉頭看向溫長安,他與溫長安以前并不相熟,也是貢院里頭說過兩句話,如今兩人一個狀元一個探花,才相熟起來。
原以為,溫長安就是個寒門學子,怎知與太子殿下還能沾親帶故?
他忽覺背后冷汗直冒,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在溫長安那里說過不該說的話?
溫長安是江若蓁的兄長?!
旁人側目,一陣唏噓。
而中心的溫長安起身行禮后,回話,“殿下,江小姐流落在外時,的確暫住在下家中?!?/p>
“于江小姐而言,并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事情,在下不想讓江小姐為難,如今已與在下沒有關系?!?/p>
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,太子這層關系都送上門來了,居然還有人會拒絕?
惹怒了太子,日后的仕途又豈會順暢?
“不過,在下的確有個親妹妹?!?/p>
他并未說明,有人往下細想,許是能推測出是江知念,可也有人不再看他,認為他太過于清高,日后必定是走不遠的。
沈懷安不怒反笑,想起江知念,他又對溫長安認真打量起來,溫長安的眉眼與江知念,有三分相似,只是溫長安更為英氣。
他意味深長地道,“溫公子與孤實在是有緣?!?/p>
可不有緣嗎?太子殿下與這狀元名字,也相似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