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常夸你聰明,鋪子上的事情一學就會?!?/p>
她十歲就跟著祖母學看賬本,十一歲就被祖母帶去鋪子上學習,這些年江家的產(chǎn)業(yè)在她手中的確也沒虧過。
但,她憑什么要用自己的錢來補貼江若蓁?
就因為江若蓁才是他們親生的,而自己就應該像條狗一樣為她服務(wù)嗎?
她將包扎好的手抽回,折柳帶大夫出去后,江知念才繼續(xù)道,“阿兄與爹爹不是最瞧不起商人,嫌我一身銅臭?”
“我只是覺得,女子不應該總是拋頭露面,你如果像蓁蓁一樣,能夠在家中做些女子該做的事情——”
“那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就在家中做些該做的事情!”
“賀主管,勞煩你一會兒將賬本送到大夫人院里去?!?/p>
江知念扯了扯嘴角,看了一眼江若祁,“或者阿兄想要替母親分憂?”
江若祁覺著,現(xiàn)在與江知念完全無法溝通,無論自己說什么,只會被她曲解。
想來也許是因為江知念還在氣頭上,身上也還有傷,“念念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你先養(yǎng)傷,我會去祠堂罰跪給你賠罪?!?/p>
說完,江若祁轉(zhuǎn)身就走,江知念目光冰冷,給她賠罪?
她何時需要?
真要賠罪,就不僅僅只是跪祠堂這么簡單了!
賀主管站在原地,一時間不知道去留。
江知念吩咐下去,“送去大夫人院子吧,日后我不會再管江家的產(chǎn)業(yè)。”
這些年,她經(jīng)營江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每年的盈利都會充入府庫之中,但額外所賺收入,她早已置辦了屬于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這些事情,江家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。
以前,她與江家從未分過你我。
可今日,就是她與江家分割的開始。
賀主管遲疑了一下,畢竟大夫人心思不在這些事情上,恐怕不會接手。
“若是大夫人不愿意,就說現(xiàn)在我手傷了,且還要入宮,實在沒精力管了?!?/p>
江若蓁喝的上百兩一副的藥,將養(yǎng)了一年多,是具骷髏架子也該補完了,又沒有什么大病,藥早該停了。
偏偏江母寶貝著江若蓁,一定要續(xù)著走。
那就讓江母自己看著辦,這江家所有的產(chǎn)業(yè)盈利就這些,她給江若蓁用了,江府上上下下都別活了!
賀主管不再多說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