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的,就聽江老夫人如何說了。
江老夫人沉默半晌,隨后看向江家人,“你們今日來我這松鶴院,就是為了說這些?”
“還是希望我罰她不敬兄長、不睦姊妹?亦或者是對你這位兄長沒有幫扶之情?”
老夫人一聲比一聲更重,被拆穿的江家人無法反駁。
當日那情形,她們無法約束江知念,又覺得江知念近來與他們生分。
就想請老夫人來約束。
特別是江母覺得,縱使老夫人偏心江知念,也要有個章法吧?
這一次蓁蓁也是為了自己的阿兄,為了江家好,怎么就要受江知念的委屈呢?
可沒料到,老夫人仍舊偏心江知念。
江家人悻悻然,沒有立即說話,老夫人看向江知念。
“見血的還沒喊委屈,無病呻吟的倒叫上了!”
江若蓁聽到這話,紅著眼哭了出來,鬧著要回落雪閣,“母親,我身子不舒服…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,若蓁妹妹,既然都來了,自然要把話說清楚。”
江知念叫住江若蓁,“委屈總不能受得不明不白吧。”
江若蓁是江母的逆鱗,被觸碰到了,便也把不快都說了出來。
“知念,江家養(yǎng)你十余年,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,你對我們當真沒有一絲親情嗎?”
“你兄長被罷官,你不聞不問;若蓁一心為了江家,你卻給她臉色看!”
江母越說越是替江若蓁委屈,“你到底還沒嫁去東宮,就如此看不上這個尚書府了嗎!”
“母親,別說了,我真的沒事?!苯糨钃慕笟鈮牧松眢w,趕緊勸慰。
江知念聽著,眼睛也沒眨一下。
沒有一絲親情的到底是誰呢?
設計她失去清白,把她置于死地,在寒風凜冽的雪地里血盡而亡的,到底是誰!
江知念有些麻木,嘲諷輕笑一聲,看向祖母,“祖母,阿兄的官位,是江若蓁在太子那里求來的?!?/p>
“今日,就算你們不提此事,我也要提的。”
“年初,圣上連誅了多少官員,父親應該還記得吧?與裕親王勾結營私,滿門都掉了腦袋!你們以私情求太子給他恢復官位,他能不能逃得過諫官的口誅筆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