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云初倏地停了下來,不知緣由地問,“怎么了世子?這里距離宮門還有一段距離?!?/p>
陸君硯卻冷聲道,“回府,今日不去宮里了?!?/p>
江知念這才慌了,趕緊問道,“此乃圣旨豈能兒戲?”
今日不入宮去,倒讓宮里頭以為她與陸君硯婚姻不睦,叫人猜測妄議。
“就說我身子不適,去不了!”
云初啊了一聲,好在世子妃的聲音傳來,“云初,沒事,你只管驅車?!?/p>
言罷又轉頭來哄陸君硯,“讓你納妾,倒像是讓你吃虧了?!?/p>
“你我成婚只是同盟,我無法盡妻子之分,若是有人能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陸君硯便慍道,“江知念,這不過是你心中所想,你可問過我如何想?”
他又自嘲一笑,“你怎會不知?我早與你說過,我心悅于你,于你而言是萬不得已,于我而言是蓄謀已久,我何時需要旁人來盡妻子之責?”
“你不需要,我需要?!苯町敿唇忉專俨唤忉?,此人的怨氣都要沖出馬車了,“這劉杏兒都在榮安侯府住了這么久了,老夫人的意思你當真不知?”
“你若是一直這么拒下去,她就一直住下去,眼看馬上過了議親年紀,她心思歪了防不勝防,不如趁早解決了?!?/p>
與其將這個隱患放在暗處,不如帶到自己身邊時時盯著。
更重要的是,今日就是拒絕了劉杏兒,陸老夫人還會找來李杏兒,王杏兒,唯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,才能一勞永逸。
這一點,顯然兩人處事方式不同。
江知念聲音輕柔,卻有著莫名的力量,“你只防著她,她便日思夜想地來招惹你;與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,叫她永遠歇了這門心思?!?/p>
陸君硯知曉,這個“她”不是指的劉杏兒。
不過,只要不是想讓他納妾,一切都好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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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入宮拜見了圣上,綏帝見兩人進來,江知念一直都顧著陸君硯,心中甚是欣慰,君硯身邊也算是有了個知冷熱的人。
他由衷地高興,便留了兩人用午膳,特地問了陸君硯的口味,陸君硯則認真點了幾道菜,“蓮藕排骨湯換了,改成冬瓜。”
之前留陸君硯用膳,他從未這般用心過,只怕這些菜也是江知念的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