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眼神,陰翳冰冷!
云初趕緊行禮,“卑職見過太子殿下?!?/p>
沈懷安深深吸氣,轉身看向他們,語氣冷漠,“起來吧?!?/p>
陸君硯沉聲,“殿下為何在此處?”
“孤是太子,想在哪里便在哪里!世子實在想知曉,不如問問你的世子妃?!?/p>
可這里并沒有江知念的身影,陸君硯微微側身,佯裝被這窗戶外的強光刺得避其鋒芒,實則是因為在窗柩旁看到一塊撕裂的衣料。
正是江知念方才所穿的衣裳。
陸君硯沒忍住瞳孔一縮,怕被看出端倪,才裝作畏光。
“微臣正在尋知念,殿下難道知曉她在哪里?”
江知念方才趁他不備,義無反顧、毫不畏懼地從這窗子跳了出去,這里至少也是兩層樓的高度,江知念為了不和他扯上關系,竟然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!
知曉江知念如此避著他,沈懷安也沒有好臉色,看著窩囊的陸君硯,旁人都想要挖他墻角了,他卻還跟個沒事人一般。
不免輕蔑一笑,“孤怎知曉?聽聞賽舟結束了,孤還有事,你們自便吧?!?/p>
江知念都逃走了,他留在此處做什么?
等沈懷安走后,云初才去到窗邊,何昱皺眉道,“不對,剛才江姑娘就在屋中,她還與我說話了?!?/p>
陸君硯冷笑,“我耳朵沒聾?!?/p>
他也聽到了。
“世子,江姑娘的衣服……江姑娘大抵是從此處跳窗離開了。”
聞言,何昱來到窗前,往下一望,這臨時用于休息的棚子,其實也并沒有特別高,若是他跳下去,倒沒什么事,可江知念一個女子,又不會武功。
從此處跳下,就是不受傷,也要吃一番苦頭。
陸君硯沒有說話,轉身便和云初離開這屋子,何昱也跟了上去,眼下找到江知念才是最重要的,若是受了傷,必須要趕緊看大夫。
……
方才,江知念聽到外面動靜,趁沈懷安不備,直接拉開窗戶跳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