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不想探尋你的隱私?!?/p>
“那你還問?”她反問。
“想要你親自與我說?!彼焖俅鸬?,真誠又坦然的模樣,讓江知念啞然失笑,對方才故意逗他心生愧疚。
“溫長安,江若蓁在揚州的兄長?!?/p>
陸君硯,“江若蓁的兄長,你為何這般照拂?”
“他是我親兄長?!苯钭匀婚_口,并未覺得有什么不方便,京城之人遲早也要知曉。
“我與溫家除了十幾年前血脈相連之外,便沒了聯(lián)系,他們沒想過尋我,我對他們也難以親近起來。只是到底他們給了我一條命。”
“江若蓁怕溫長安入京趕考,會影響到她,動了殺心,我照拂一二,也算報恩?!?/p>
原來如此,難怪云初會說,來??蜅@镒≈哪莻€男子長得好看,她的兄長能不好看嗎?
如此,陸君硯心中的酸意消散,“你應當早同我說。”
他合理分析道,“江若蓁沒能得逞,還會想其它法子?!?/p>
“科舉考試歷來由禮部負責,如今監(jiān)考的還有太子。無論是哪一方,她都有插手的可能。”
“不過此事也好辦,交給我吧,我會替你多盯著點?!?/p>
他又道,“不過他能否考中,也全看他的本事,我是不會徇私舞弊的,便是你以美色相誘——”
江知念美眸在聽到陸君硯胡說八道時一淡,轉(zhuǎn)身就走了出去。
陸世子當真是個割裂的人,做事也算靠譜,在外謙和正經(jīng),可為何私下與她說話時又這般……一言難盡!
“這個可以!”陸君硯跟了出去。
“陸世子,我沒有想讓你幫他徇私舞弊?!苯畈坏貌唤忉尅?/p>
“溫長安是揚州鄉(xiāng)試的前三甲,上榜應當是沒問題?!痹缭谥?,她就讓半夏去查過。
兩人玩笑間,倒叫陸君硯聽出了些問題,“他鄉(xiāng)試考得這般好?就算家境清寒,揚州府的官員也會盡相攀附,怎會如你說的貧苦?”
大綏雖然重武輕文,但讀書人的地位也并不低,鄉(xiāng)試前幾名,不止官員攀附送禮送銀錢,有的連女兒都要嫁,就是為了博一個機會。
江知念抿唇,“其中具體,我也不知曉?!?/p>
她并未過多插手,的確是因為和溫家人沒什么感情,總歸是要塵歸塵路歸路的。
陸君硯對她的事情十分上心,打定主意讓云終去查一查,但此時他并未提,“既如此,便不必再費心,下月初是萬壽節(jié),你與我一同入宮賀壽,屆時我去接你。”
“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