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長安則道,“姑娘不必客氣,一身衣裳罷了?!?/p>
他先是跟馬夫說去玉裳閣,接著同何皎皎道,“我便在玉裳閣與姑娘分別吧?!?/p>
他想,這個(gè)姑娘警惕心重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,若是不想讓自己知曉她的家在哪里,也?dān)心自己別有用心。
何皎皎一頓,試探問著,“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,難道不求回報(bào)?”
溫長安搖頭,認(rèn)真道,“姑娘救那個(gè)孩子,不也不求回報(bào)?”
不僅不求回報(bào),甚至差點(diǎn)把自己的命都搭了進(jìn)去。
到了玉裳閣,趙掌柜都要打烊了,這個(gè)點(diǎn)兒已經(jīng)沒有人來定制衣裳了,見了溫長安,趕緊去倒了一杯熱茶,“溫公子,您怎么……這個(gè)樣子?”
“趙掌柜,此處有女子的衣裳嗎?”
趙掌柜有些不懂了,溫公子周身上下都濕透了,不買男子衣裳換上,為何要買女子的?
雖是疑惑,可動(dòng)作一點(diǎn)不慢,玉裳閣里也有早已做好的成衣,只不過可能沒那么貼身。溫長安想著眼下要一身衣裳,顧不得這么多。
只見溫長安將這一身衣裳拿去了停在外頭的馬車?yán)?。念及溫公子乃小姐的兄長,他又上去拿了一套男子的衣袍,再下來時(shí),卻不見溫公子的身影。
只見那馬車還停在外頭。
他出聲道,“溫公子?您身上也濕了,要不要換一身干爽的衣袍?”
“這是我的衣袍,不收您銀錢?!?/p>
……
馬車?yán)?,何皎皎費(fèi)力地穿戴整齊,只是頭發(fā)還濕答答地貼在身上,溫長安許是想到這點(diǎn),專程給她在玉裳閣拿了帕子。
她一面絞著頭發(fā),一面聽到了外頭趙掌柜的聲音。
溫長安當(dāng)真就這樣走了?
自己的衣裳也沒換,難不成是沒有錢?
何皎皎隔著簾子出聲,“溫公子已經(jīng)走了,這身衣裳銀錢幾何?明日我派人送到玉裳閣來?!?/p>
“姑娘衣裳的銀錢溫公子已經(jīng)給過了。”趙掌柜應(yīng)道,接著便回了玉裳閣,有些納悶,不明今日所以,又覺得方才的聲音有些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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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江楓哄睡了,江知念派去祖母那處傳話的扶光也回來了,“老夫人讓您放心,明日再去也不妨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