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江知念這邊的愜意,江若蓁則截然不同,她婚期只有三個月,其他東西宮里都會準備,但蓋頭需要自己繡,江若蓁對女紅一竅不通,皇后卻派了嬤嬤來盯著她繡。
這幾日,手都扎得全是針眼,再看到針都是兩眼一黑的程度。
這蓋頭繡了整整一個月,也沒繡好,那嬤嬤都坐不住了,說著,這蓋頭換做旁人,半個月也就繡好了,江二姑娘整整磨了一個月!
她只要不在一旁看著,江若蓁便偷懶不動。
嬤嬤終是沒忍住道,“二姑娘,這蓋頭可是為您自己繡的,每個姑娘都是這樣過來的,哪怕是太子妃也要自己繡蓋頭?!?/p>
江若蓁不以為然,“我知曉了?!?/p>
一看,就沒放在心上,她微微嘆氣,又道,“今日宮里會來人為您量身?!?/p>
“又量?”半個月前不是才量過嗎?
嬤嬤盯著她的肚子道,“您這身子,只怕一天一個樣,我們不敢耽誤。”
江若蓁撫摸著肚子,她的胎就要坐穩(wěn)了,到了出嫁那一日,肚子已經顯懷,可不得多量幾次嗎?
五月初,天氣已經徹底熱起來,江若蓁減了衣裳,本擔心顯懷被人看出來不好解釋,可她身子本就單薄,倒是不怎么看得出。
勇毅侯府之女宋慧生辰宴的請?zhí)?,最后還是遞到了江府。
宋慧畢竟是日后的太子妃,江若蓁思前想后,還是準備去一趟,在外人眼里,她與宋慧還是密友,若是不去才叫人非議。
意外的是,就連江知念也收到了邀帖,不是請她去赴宴的,而是為宋慧定制一身生辰所穿的衣裳。
皎皎本想打發(fā)了勇毅侯府的人,“勇毅侯府這是有意刁難你!圍場時那個宋慧在我面前,站都站不穩(wěn),如今倒是叫她得了臉!”
以往江知念收到邀帖,都是赴宴的貴客,現(xiàn)在勇毅侯府的意思,言下之意叫她去伺候宋慧。
江知念拉住何皎皎,又讓折柳把勇毅侯府的人叫回來?!疤嫖一亓颂膶幙ぶ鳎@單子玉裳閣接了,不過她也知曉,我玉裳閣揚名京城,衣裳已經排到了中秋,眼下棠寧郡主想插隊,這個價格可不便宜?!?/p>
送走勇毅侯府的人后,何皎皎急道,“你知曉給你下帖的不是宋慧,而是棠寧郡主,為何還要應下?”
“棠寧郡主非要我去,無非就是設了一場鴻門宴,為了引我去,多少錢也花得?!?/p>
“有錢為何不賺?”
何皎皎不得不承認,因為江知念方才,足足要了五倍的價格,且玉裳閣的規(guī)矩,先下定再制衣。
“你就不擔心宴上出事?”
“宋慧的生辰宴,該擔心宴上出事的是勇毅侯府,可不是我。”江知念抿了抿茶,心中已經有了成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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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慧乃定下的太子妃,勇毅侯府這場生辰宴辦得那叫一個熱鬧壯大,仿佛一整個京城的人都被請了過去。
江知念先前只是派人去給宋慧量身,自己沒有出面。為此,棠寧郡主還有些遺憾,沒能當面奚落她。
生辰宴當日,江知念親自帶人將衣服送到了勇毅侯府,棠寧如愿以償留下她,讓她宴會結束后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