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。”
江知念已經(jīng)不耐,“難不成我后面能長一雙眼,瞧見他何時進來,好提前避讓?”
陳氏也道,“皇宮這么大,巧合罷了。”
是巧合嗎?可江若蓁卻隱隱覺得沒有那么簡單?兩人一前一后進來,看似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,卻叫她警鐘大作!
她再也沉不住氣,中途尋了個由頭前去敬酒。
殿內(nèi)絲竹聲交談聲嘈雜,歌舞升平,幾乎沒有人去注意太子那里了。
見江若蓁提杯而來,自顧自說著就要敬酒,沈懷安覺得不妥,按下她的手來,“若蓁,你不能飲酒。”
江若蓁一下子就紅了眼,“原來,懷安哥哥還記得我,記得我腹中……”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,她不好再說。
沈懷安有些疑惑,繼續(xù)聽她道,“懷安哥哥,你可知玉裳閣?聽聞是您的產(chǎn)業(yè)?我雖只是妾室,也不見你給太子妃,給了姐姐?!?/p>
玉裳閣?沈懷安一時還未反應(yīng),待她說清楚后,他才想起來,一品樓曾跟他說過,江知念會利用一品樓的人脈為自己的鋪子宣傳。
雖說不是自己的,但于他而言,又無甚損失,用就用了吧,沒有上心。
沒想到會讓江若蓁誤會?
看著江若蓁紅紅的眼眶,怕是又等著自己去哄,去解釋,沈懷安忽然有些疲憊,一個鋪子而已,給了誰有何關(guān)系?
東宮難不成差了她這點東西嗎?
別說玉裳閣實則與自己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,就是有,他也該佩服江知念有這經(jīng)營頭腦。
再看向眼前的江若蓁,他聲音微冷,“孤不知什么玉裳閣,若蓁,好不容易見一面,為何說些旁人的事情?”
江若蓁一愣,懷安哥哥怎會這樣同她說話?她不過是問了一兩句,他就如此不耐煩嗎?
可他畢竟是太子,江若蓁只能咬咬唇,“殿下,我有孕在身,日日都難受得緊,才會胡思亂想。”
提起孩子,沈懷安神色一暖,“懷孕多思倒也正常,還說敬酒。不許喝酒。”他親自吩咐人去換了暖胃的花茶,“你就安安心心,在府上等著嫁給孤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看她這般嬌小可愛的模樣,腹中居然孕有他的親生骨肉,沈懷安心中微動,不禁摟她入懷。
這一幕,完全落到了宋慧眼里。
棠寧郡主見女兒把手都掐紅了,也不敢做什么,“沒用的東西!”她奪過宋慧的手,“你若是心中不痛快,便上去找他們不痛快,為難自己做什么?”
“宋慧,你是我棠寧的女兒,你縱使再任性,別人也得擔(dān)待著,這般懦弱的性格,便是隨了你那父親!”
“何況如今你才是太子妃,教訓(xùn)一個妾室,不是輕輕松松?”
棠寧想不明白,她分明有千萬種出氣方式,卻非要拿自己出氣。
宋慧害怕被罵,紅著眼忍下來,看到太子對若蓁妹妹,她才知曉,原來太子也會親近與人。
太子從未正眼看過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