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發(fā)生的兩件事情,都落入陸君硯的眼中。
一開始陸君硯心中難免生出醋意,可在看到江知念如同不開花的木頭一般,從未將何昱放在心中,一心都是復仇,便沒忍住笑出聲來,引得皇帝側目,開口詢問他。
“君硯想起什么事情了?這般開心?”
陸君硯回話,“圍場住不習慣,想到明日要回京了,心情愉悅。”
“哦?朕今日也要送你一個禮物?!?/p>
陸君硯半開玩笑,“臣一只獵物也沒獵到,也有彩頭?”
接著,便有人牽來一只白玉獒來,通體雪白,絨毛松軟,毛色光澤。這只白玉獒體型不小,嚇得一旁的的女子都有些臉色發(fā)白。
“這只白玉獒朕專門找人馴化過,你眼睛看不到,日后便帶它在身邊,也好為你尋個路,若是遇到居心叵測之人,也能護你一二。”
云初當即感覺自己被一只狗給取代了,看向白玉獒的眼神有些不善。這些不是他在做的事情嗎?
“微臣多謝皇上?!?/p>
陸君硯讓云初將白玉獒牽了過去,眾人一面探頭看那白玉獒搖著尾巴蹭向陸君硯,仿佛早就知道這是它的主人一般。
一面也再次感嘆,各大世家的世子中,唯有陸君硯最得圣上喜愛,無論什么事情都想著陸君硯,倒也正常,陸君硯畢竟是皇上收的義子,地位超然。
許多女子眼中不乏失落,陸君硯長得英俊不凡,地位和家世也是一等一的,若非有眼疾在身,也怕是京中貴女爭相追捧的對象。
皇后笑意僵硬,想不通一個瞎子,皇上為何還這般放在心上,對陸君硯的關系,完全越過懷安去。正心中暗暗埋怨著,誰曾想,陸君硯牽著白玉獒的手一松,那玉獒便哼哧哼哧來到皇后面前。
嚇得皇后大驚失色,手中酒都打翻了,提著裙子后退好幾步!
“雪團,回來!”陸君硯喝了一聲,這是白玉獒的名字。雪團聽了陸君硯的聲音,掉頭就回去了,皇后表情不悅,紅豆早已意會道,冷聲質(zhì)問他,“世子殿下?;噬腺n給您的狗,您為何不好生看管?縱著這個畜生來沖撞娘娘!”
陸君硯也不辯駁,摸著桌子起身,給皇后行了一禮賠罪,“微臣眼疾,未能看管好雪團,還望娘娘看在雪團是皇上所賜,不要見怪。”
皇上眉目一皺,雪團已經(jīng)被馴化成功,一般是不會咬人的,皇后如此大驚小怪做甚?
“好了,你若是害怕,就先回去?!被实蹖屎蟮溃屎笙肱瓍s沒能發(fā)威,再留在這也沒什么意思,便訕訕然告退。
今夜席間,皇上賜了御酒,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。席散后,江知念的臉頰微微泛紅,正欲回自己的帳篷,倒是先被何家兩兄妹攔了下來。
這些日子來,江知念與他們相熟,明日便要各分南北,心中也是不舍。
何皎皎拉著她的手不肯放,“念念,要不,你跟我回潼門關吧。”
“皎皎,你喝多了?!焙侮欧愿篮勿ǖ逆九?,扶著皎皎先回帳篷,他落在后面,趁著夜色再好好看了一眼江知念。
“江姑娘,方才皇上賜給我的那宅邸,我想請江姑娘暫時替我打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