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怎么可以?這般嚴(yán)重,定不會(huì)只是皮外傷,還是去請(qǐng)個(gè)大夫來看看,免得落了病根兒?!?/p>
“不必去了?!?/p>
她明日入宮還要接著跪,用再好的藥,也不及一雙護(hù)膝來得有用。
拗不過江知念,折柳只能照吩咐與扶光趕一雙護(hù)膝出來,照著小姐所說,不必多好看的樣式,內(nèi)里塞足夠多的棉花便是。
晚上,半夏為江知念清理了傷口后,厚厚地敷上了一層藥,又用熱水泡了一會(huì)兒,方才覺得腿腳輕松不少。
“小姐,大公子特地吩咐大夫來一趟琳瑯閣,給大小姐瞧瞧?!?/p>
外頭,守院子的婢女突然喊道。
江知念微微一頓,隨后笑意淡了淡,“就說不必了,我的腿腳沒事了。”
折柳出去回了話,可沒過多久,那人又回來了,“大小姐,大公子一定要請(qǐng)大夫給您看過了才罷休,大公子說,若是您不同意,他就親自來琳瑯閣看您。”
“不用理會(huì)他。”江若祁被打成那樣,怎可能有力氣來琳瑯閣?
說著就熄燈睡下了。
翌日,江知念天蒙蒙亮就起身了,她剛推開屋門,被眼前的情況驚了一下。
江若祁就站在江知念琳瑯閣院子外,一直等著江知念!
他昨夜在這里等了一夜不成?
折柳出來,也嚇到了,趕緊去開院門,“大公子這是做什么?”
江若祁唇色發(fā)白,已經(jīng)站不住了,風(fēng)霖扶著他,早就勸他回去休息,可公子根本不聽!
“念念,你可是還在生阿兄的氣?”
鮮血從他衣服上滲出來,這才初春,夜里也是能凍死人的,江若祁就在這里站了一夜?
心中鈍痛一下,江知念別開眼,“我有什么好生氣的?江若祁,你還是趕緊回去吧,若是你有個(gè)三長(zhǎng)兩短,母親難保不會(huì)拔了我的皮?!?/p>
他往前走了兩步,鮮血就滴落下來,滴到了地上,刺眼得很!
江知念聲音才剛落下,那頭,陳氏就匆匆趕來了,她還披著頭發(fā),來不及梳發(fā),見了江若祁果真拖著傷體站在這里等了江知念一晚上!
她就氣不打一出來,想要打江若祁,最終也沒舍得,“祁兒,你這是干什么呀!你是想嚇?biāo)滥赣H嗎?”
“風(fēng)霖,你怎么讓大公子傷這么重還到處亂跑!”
風(fēng)霖有苦難言,江若祁的命令他不可不聽,可又沒辦法給江夫人交代。
“雪枝,快將大公子扶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