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安目光打量著她,接著往她身后看去,果然看到她已經(jīng)抄好了的經(jīng)書。
“殿下來此,又是為何?”江知念看出太子對她不喜歡,但她不會有絲毫難過,身邊的人都喜歡江若蓁,她早就習慣了。
更何況,江知念以前捧著、討好著沈懷安,就像臣子討好君王一樣,官場人情世故罷了,又不是真的有多喜歡他。
沈懷安眼中盡是精明的光,像是早已看透江知念的“伎倆”,“孤為何在此,你難道不知道?”
神經(jīng)。
她知道還問?
江知念一陣莫名,瞧向沈懷安的目光就有些一言難盡。
沈懷安冷笑一聲,“當真是費盡心機,你為了接近孤,專程入宮抄寫經(jīng)書?”
也不知道這個江知念給母后喂了什么迷魂藥,竟然說動母后來做說客,非讓他也要來藏經(jīng)閣抄經(jīng)書。
他走近江知念,目光似刀一般,從她發(fā)髻額頭,鼻子嘴唇上一一劃過,帶著戲謔,笑意卻無法直達眼底。
沈懷安湊近她,在她耳邊冷聲道,“你愛抄就抄個夠,孤一個字也不會動?!?/p>
說完就如同碰到臟東西一般,趕緊退后一步,隨即推開藏經(jīng)閣高高的紅門,拂袖而去。
紅門碰地一聲關(guān)上,沈懷安覺著,江知念在里面恐怕要哭出來了,他冷哼一聲,還想嫁給他,癡心妄想!
……
藏經(jīng)閣內(nèi)。
江知念等到人走遠之后,才彈了彈自己肩上沒有的灰。
面色依舊,端坐下來抄經(jīng)書,仿佛剛才沒有發(fā)生任何事情。
聽太子所言,應當是皇后為了撮合自己與太子,也讓太子來此處,沒想到弄巧成拙,倒讓太子以為自己非要纏著他了。
硯臺上墨汁已盡,江知念扶袖準備磨墨,身后忽然吹來一陣冷風,吹散內(nèi)室的溫熱。
感覺到身后的門又被打開,她微微一嘆,莫不是太子殿下遺忘了什么東西?她又不得不應對沈懷安。
“殿下,可是改變心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