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拂開陸君硯的手,朱決本就是朱家人,與侯府關(guān)系匪淺,自然是陸君硯來處置最妥當(dāng),她便不再多留,匆匆去尋皎皎。
陸君硯遞給云終一個眼神,讓他跟上江知念。
轉(zhuǎn)眼間,靜湖湖面已經(jīng)看不到何昱與何皎皎的身影,“皎皎!”
江知念的回聲回蕩在湖面上,卻是無人回應(yīng),整個湖面上甚至開始升起淡淡的霧氣,江知念心中泛起不好的預(yù)感。
通常大戶人家的靜湖,都是一潭死水,特別是京城之中,想要引活水,便只能從護(hù)城河引入。
允許在護(hù)城河開槽引水的,世間并無幾人,可沈穎還當(dāng)真有這個可能!
否則,雖然這靜湖之大,也不至于人跳進(jìn)去了沒了影兒。
江知念又順著回廊小跑了一會兒,眼睛不放過湖面的任何動靜,忽然!湖面一處終于有了變化,隨著水花泛起,江知念俯首去看,而露出頭來的只有何昱,他一邊喘氣,見到江知念,忙問,“皎皎可有上去?”
江知念搖頭!
何昱瞳孔一縮,當(dāng)即又潛入水中尋人。
江知念蹙眉,若這個湖所引的是活水……
……
晌午之后漸漸涼起來,溫長安今日穿得單薄了些,預(yù)備回府了,他想要與江知念說一聲,卻如何也找不到江知念的人影,又看向陸君硯的位置,也是空空如也,難道她們已經(jīng)回侯府了?
因著溫長安是寒門出生,不像其他人一般,身邊跟著侍衛(wèi)婢女,自然也不方便去尋,索性作罷。
他剛起身,往外走去時,長公主沈穎便在人群之中一眼捕捉到了他,眼底帶著笑意,她扶了扶額頭,“貪了兩杯,眼下有些暈了。”
清竹立刻提出扶她回屋休息一二,沈穎起身,跟著也出去了。
“你可知他?”
遙遙地指了指溫長安的背影,清竹瞧了一眼,“溫公子可是今年的狀元郎,誰人不知?都說這次的狀元郎可比探花好看多了,不知是不是圣上點錯了。京中許多家都盯著溫公子的親事呢!”
沈穎輕笑一聲,眼中帶著輕蔑,“自古狀元郎都是要尚公主的,旁人也配?”
清竹當(dāng)即懂了長公主的意思,“這是他的福分。”
沒多遠(yuǎn),溫長安便被兩個婢女?dāng)r住去路,只說長公主有話同他說,還請溫大人移步。
溫長安微微擰眉,他與長公主并無任何關(guān)系,能有什么好說的?“長公主若是有什么吩咐,但說無妨?!?/p>
他往婢女給他指的位置看了一眼,那應(yīng)該是長公主府的深處了,一般深處都是后院,外男不進(jìn)后院是禮數(shù)。
“奴婢不知,還請溫大人移步?!?/p>
溫長安凝神,猶豫片刻,還是跟著兩個婢女去了,想著自己與長公主并無聯(lián)系,莫不是關(guān)于知念的事情?若是如此,他便有去的必要。
殊不知,他已經(jīng)成了沈穎的獵物。
看著溫長安跟著婢女折返的身影,沈穎很是滿意,吩咐清竹去替她準(zhǔn)備一二,這溫長安看樣子便是個倔的,必要之時,還得用太子給的東西。
一想到今日一場賞菊宴,便能辦成這樣多的事情,還能有溫長安這樣的意外之喜。
于是她將宴上的事情吩咐好后,便準(zhǔn)備回到自己院子見溫長安,卻不料下人回來復(fù)命,那內(nèi)室之中并無任何人的身影,不僅沒有陸君硯的,就連玉竺公主也不見了。
沈穎皺眉,“廢物!你們是怎么辦事的?中了藥的瞎子也看不??!”
另一邊江知念遠(yuǎn)遠(yuǎn)走來,“知念見過長公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