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咳嗽兩聲,皇帝,“還不給皇后看茶?”
“君硯的意思是,婚事照舊,日后你與江二姑娘之事,便不可再提,往事就讓其過去吧?!苯椀酃室膺@般說道。
太子顯然沒想到,“父皇可有同世子提到,若蓁腹中已有我的孩子?”
他深深看向陸君硯,雖然陸君硯早就知道,可是當著眾人面再說一次,他哪里會有顏面?他當真愿意顏面盡失?
“她既然是要入榮安侯府,腹中胎兒墮掉便是了?!?/p>
“不可!”沈懷安終于急了,江若蓁腹中子,說不定是他唯一的孩子,怎么能就這樣墮掉?
他臉色凝重,“父皇,那是兒臣第一個孩子,身上流淌著皇室的血脈,怎么能……”
綏帝擺擺手,“等你成親之后,十個八個,多的是孩子?!?/p>
他隨意一句話,卻不想讓皇后與太子兩人臉色都暗沉下來,連皇后也坐不住了,“皇上,上天有好生之德,這也是太子的長子?!?/p>
“陸世子,京中女子那么多,本宮親自再為你選一個,德才兼?zhèn)涞呐?,如何??/p>
“江若蓁左右不過是你的一個妾室。”
陸君硯卻不松口,“皇后娘娘,婚事既定,臣不愿再折騰?!?/p>
“于太子殿下來說,也不過是一個妾室,京中女子眾多,娘娘不如再為殿下好生挑一個?!?/p>
皇后被這話堵住,看向皇帝求助,皇帝的態(tài)度實在蹊蹺,怎會有人愿意娶已無清白之人?
太子更是出言懇求陸君硯,也無果。
皇帝坐在上面,足足喝了一盞茶后,終于出聲道,“好了,既然君硯不愿意,便不必強求了,太子你選了八月二十?君硯,你便定在六月底吧?!?/p>
“傳御醫(yī)到江府去一趟,務必把肚子里那塊肉落干凈些!”
領命的太監(jiān)正欲退出,皇后揚聲道,“等等!皇上!臣妾還有一計?!?/p>
眼下她也顧不得自己有多厭惡江若蓁了,保住太子唯一的血脈要緊,“江知念既然不是江家女,自然也配不得太子!”
“江若蓁才是江大人的嫡女,不如二女換婚,既全了皇上金口玉言,也全了太子為人父的責任?!?/p>
此話一出,那太監(jiān)就如同腳下生根了一般,再也不多走一步,綏帝也靜了靜。
還未問話,太子便急言,“不行!母后,兒臣與江姑娘的婚事已經(jīng)定下,怎能如此草率換婚?”
皇后眼中怒意十足,轉頭冷聲道,“你身為中宮太子,豈能事事只憑你喜好行事?當初本宮為你選定江知念,是你一推再推,后來又因你喜歡江若蓁,毫無約束,才至今日這個局面!”
“如今,江知念不再是江家嫡女,已配不上你,你自然應該先已子嗣為重!事到如今,你還在任性?!”
太子被皇后的字字珠璣質問得沒有話應對,皇后也終于又強勢起來,她若是真由著太子胡鬧,此事只怕愈發(fā)收不了場!
“皇上,臣妾絕不能再由著太子,一來太子身為中宮,自然應該以身作則,對得起萬人供養(yǎng),娶妻也不能全憑喜好,二女換婚,江若蓁只能作為妾室入東宮,至于太子妃,臣妾再作選擇;二來,繁衍子嗣本就是重任,江若蓁懷有身孕,也應該納入東宮?!?/p>
皇后看向陸君硯,“陸世子,江知念雖然身世有瑕,可她也曾是本宮精心挑選的太子妃,做你的妾室,想必也委屈不了你!”
綏帝點了點頭,哪怕不是私信為著陸君硯,他也認同皇后方才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