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硯冷嗤一聲,“太子要你死,皇后也將你當作棋子,江府只把你當作攀附皇后的工具,你應該知道?!?/p>
“我知道?!?/p>
江知念知道一切,可她深陷囹圄,能做的只有在重重沼澤之中盡力保全自己。
“但我別無選擇?!边@話聲音低到,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。
陸君硯心中濃烈的情緒,即將沖破胸腔而出,他想告訴她,她有的選!
“你若是想擺脫江家——”
嫁誰不是嫁?為何不能是他?
只可惜話至一半,折柳帶著徐聞璟進來了,云初緊隨其后,那為難的表情,就知道他沒攔住。
陸君硯喉結微動,剩下的話便沒再繼續(xù),江知念也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,看向徐聞璟。
“徐師兄,你怎么來了?”
徐聞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君硯后,“昨夜,世子派人接我過來的?!?/p>
“師妹,聽說你昨夜病了?我替你瞧瞧吧。”
他走近了,看了陸君硯一眼,“還請世子讓一讓?!?/p>
云初趕緊上前扶著陸君硯出了帳篷,折柳看著兩人的背影,嘟囔道,“奇怪,世子什么時候來的?!?/p>
徐聞璟診脈后,神情并不輕松,“師妹,你的身子要好好養(yǎng)一段時日了。”
“師兄不必擔心?!?/p>
徐聞璟表情嚴肅,“別不當回事,昨日受了驚,身上又有傷才導致高熱,聽說你今日還騎馬了?”
江知念嗔了折柳一眼,隨即道,“師兄,確實是推脫不了?!?/p>
“折柳,你去打一盆溫水進來?!?/p>
他將折柳支開后,把專門調制的藥膏仔細涂在江知念的傷口上,頭也沒抬。
“又是太子的手筆,是嗎?”
江知念與徐聞璟同門一場,自然能聽出他這是動怒了,她縮了縮手,“師兄,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“別動!”徐聞璟聲音一涼,重新替江知念包扎好。
“他這般對你,你嫁去東宮,又能過什么好日子?”
“師妹,我說過,你若是在江家過得不開心,我可以帶你回書院,老師也總是念叨你,你為何要留在這里受這樣的委屈?”
既然不是江家女,那就趁早離開,與江家再無瓜葛!
小師妹是女子,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,他當真害怕江知念有個閃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