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得以安寧。
江知念睇他一眼,“你替江若蓁做事這么久,居然連這件事也不知曉?在圍場時,她為了嫁入東宮,選了一個夜里,主動獻(xiàn)身給太子?!?/p>
“你可知那帳篷都搖塌了,引來圍場上的男男女女都來瞧了。你若不信,大可以去打聽打聽?!?/p>
半夏附和,“小姐,如今這事情可沒人敢說,回京后皇后娘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丑聞壓下去?!?/p>
阿淳眼中的質(zhì)疑和怒意越發(fā)濃烈,達(dá)到頂端時,急轉(zhuǎn)直下,他眸光閃爍仿佛想到了自圍場回來后,江若蓁忽然變化的態(tài)度!
不愿意讓他觸碰,不想被他靠近。
越來越多的事情都瞞著他!
眼見阿淳的眼里慢慢布滿了猩紅,江知念知曉,自己的第一步已經(jīng)達(dá)成了,這時,她再示意半夏,將阿淳嘴里的抹布扯開。
阿淳死死咬著牙,似乎還想自欺欺人,“你在挑撥我和蓁兒的關(guān)系?”
江知念嗤笑一聲,“是,可我說的話其中真假,你心里也清楚?!?/p>
“江知念!要不是你,她怎么會走到這一步?!是你搶走了她的一切!”
“要不是我,你和江若蓁根本就不會認(rèn)識!你以為,你想夠得到尚書府千金,要努力幾輩子?幾十輩子也不夠!”
“一個整日里陰不陰陽不陽,扮作女人的男人,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江若蓁又不是傻了,憑什么要選你?”
“不!不是!你住嘴!”
江知念這話,仿佛又戳到了阿淳的一個痛點,他為了陪在江若蓁身邊,整日里扮作一個女人,雖然他還是個男人,可江若蓁當(dāng)真不會介意嗎?
他腦子里閃過江若蓁眼中偶爾露出的厭惡神色,想起來江若蓁因江若祁的傳聞,說出:最討厭男不男女不女的人!
江若蓁當(dāng)然介意,也厭惡,特別是阿淳,還知道她的過去。
阿淳終于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,聲音中甚至帶了一絲顫抖的哭腔,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要不是為了她,我怎會穿女人的裙子?”
“我都是為了她!為了她的清譽!為了能夠在她身邊,幫她鏟除像你這樣的人!”
江知念眸光如冰楞射去,“你為了她的清譽做女人,可她卻沒把自己的清譽當(dāng)回事,你以為沈懷安才是那個十惡不赦之人,那你可知,當(dāng)時太子帳中失態(tài),是因為她用了合歡香?”
“太子才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個?!?/p>
江若蓁瞞得真好,也騙得真好,不只是江府的人,還有眼前這個可憐人,竟然都以為江若蓁是那無雙小白花,他們都拼盡全力去保護(hù)她,維護(hù)她,甚至為她做惡!
可到頭來,一個也撈不著好。
阿淳被真相沖擊得一句話也說不出,他一邊笑著一邊哭,幾乎連氣都上不來了,眼淚混著止不住的鼻涕往下墜落,他念叨著?!拜鑳海鑳?!你瞞得我好苦啊!”
江知念靜靜地道,“我可以再讓你見她一面。”
阿淳忽然停住,眸光狐疑地看向江知念,她當(dāng)然是有要求的,“你究竟是誰,你和江若蓁,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