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硯點點頭,“留他這么久,卻在這個時候急著殺人滅口。”
江知念疑惑道,“說明阿淳此人的存在,擋了江若蓁的路,近期江若蓁最大的事情,便是嫁去東宮,所以阿淳與江若蓁之間定然存在感情糾葛。這些我知曉,況且,他明知江若蓁要殺他,他卻還是不肯出賣江若蓁。”
“究竟如何才能讓他開口?”
“可見,阿淳對江若蓁用情至深,故而你如何施刑他都能忍,大不了一死。唯有一個法子,攻心?!?/p>
他不是愛江若蓁嗎?必然是對江若蓁還心存幻想,才會寧愿死也不開口。
可若是他心中防線崩塌了呢?
若是讓他徹底對江若蓁失望了呢?
江知念漸漸領悟,再抬眼看陸君硯時,不禁打趣,“世子倒挺有經(jīng)驗?!?/p>
他的確有經(jīng)驗,攻之薄弱處,才能立刻擊潰這些人。
可陸君硯卻沒說自己曾多次審訊犯人,不僅是攻心,更多的還是充滿了殘暴與血腥。
“什么經(jīng)驗,我是用情至深?!逼妨艘豢诓?,他故意道。
“既付了錢,世子還留在此處做什么?”
江知念像是沒聽到,開始趕人,陸君硯無奈起身,他倒是想賴著不走,可最近確實是有些忙,于是便準備出去。
見其這回當真要走,她還有些意外。
陸君硯解釋,“潼門關和談比我想象得還要快,樓蘭使臣還要入京一趟,鎮(zhèn)國公會親自護送,圣上許我?guī)兹諉⒊倘ヤT關探明實情,再回來?!?/p>
“這一去一回,只怕就臨近中秋了?!?/p>
江知念一怔,“鎮(zhèn)國公護送使臣入京覲見,為何還要世子山高路遠去接一趟?”
“若是鎮(zhèn)國公府與使臣合謀……”陸君硯沒有多說,她卻明白了,總歸是圣上多一些心眼,避免任何意外。
“原本此事能放一放,誰叫中秋之后便是我與你的大婚之日?”
綏帝是體諒他,才將此事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