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為了纖體,江知念偶爾也會練舞,自從江若蓁回到江家,她便再沒精力去做這些事情,更別提她重生之后。
“不過有你方才的話在前,輸贏圣上都不會怪罪你的。”
這也是江知念盡力為自己爭取到的。
七公主豆蔻年華,卻比江知念矮上一些,好在舞衣做得本就稍長一些,江知念進去換衣裳,何皎皎在外頭來回踱步。
她自小生在潼門關,潼門關雖然隸屬于大綏,但與樓蘭往來頗多,民風也相近,所以她也很清楚,樓蘭的舞風格單一,遠沒有大綏千年傳承的底蘊,若是想要在舞上贏得玉竺公主,最好的方式是討巧。
何皎皎想得一個法子,恰好江知念換了舞衣拉開門,兩人異口同聲。
“我有辦法了!”
“我想好了?!?/p>
何皎皎問,“你想好什么了?”
“我想好跳什么舞了。皎皎,你可會作畫?”
何皎皎疑惑,“作畫?不是跳舞嗎?”
江知念和她想到一處去了,她和玉竺公主跳的舞必定是兩種風格,高下全憑主觀,與其強爭高低,不如借助巧勁,只是法子不同。
江知念所想,是在殿中設一副巨大的素色屏風,再隔著屏風起舞,如同皮影一般,若隱若現(xiàn),皎皎則在屏風之前,執(zhí)筆作畫。
“我畫藝不精,但可以一試?!鄙星宜阕髦幸?guī)中矩吧。
承乾殿中,歌舞升平,宏大的樂聲與舞姬相襯,乃輝煌盛世之景,忽然來人抬了屏風置于殿中,接著殿內光線暗了兩分,立刻有了騷動。
皎皎讓人將承乾殿遮光的簾子放了三分,又在屏風后端了金燭展。
正有人要發(fā)話時,忽然那素色屏風上出現(xiàn)一道纖細窈窕身影,琴音隨之而至。大家聽多了恢弘之樂,這一道琴聲如戈壁清溪,是之甘泉。
眾人都靜了下來,只見何皎皎上來,執(zhí)筆沾墨,在屏風上開始作畫。
“這是在做什么?”
“作畫?”
“不過是普通的山水意境圖,且留白過多——”
這人評判的話語還沒說完,只見何皎皎唇角含笑,收了筆,原本只有古琴若潺潺溪流之聲,忽然加入了其他的樂器和聲,而屏風后的人影開始動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