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紅玉臉色一變當(dāng)即跪地,連忙說著不知,棠寧恨恨地看著高紅玉,覺得一定是高紅玉對她們有所隱瞞,否則當(dāng)初她不會選擇把慧兒嫁進東宮!
棠寧郡主可不是一個善角色,在勇毅侯府那些日子,自己雖然憑借掌握江若蓁的秘密安然無恙,可她見識過棠寧的手段,連忙解釋道,“郡主,這種私密的事情,奴婢怎么知曉這般清楚?”
“郡主!奴婢來京城時,江若蓁還在江府,更沒有辦法接觸到太子,請郡主息怒!”
即便是再生氣,棠寧也尚且保留著一絲理智,高紅玉還真有可能對此不知曉。
棠寧冷聲,“王嬤嬤,去請皇后娘娘來,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給本郡主一個說法!”
任他是太子又如何?敢傷她慧兒,此事不會就此算了!
王嬤嬤為宋慧把藥涂好后,輕輕地替她穿上衣服,殿外頭棠寧已經(jīng)在等候皇后了,太監(jiān)唱禮皇后入殿,棠寧卻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,倒是抬眼直接看向皇后。
紅豆臉色一變,正欲上前提醒棠寧郡主,被皇后攔下,她笑意溫和,假裝不知棠寧的用意,“都是一家人,不必講究這些禮數(shù)?!?/p>
棠寧郡主聞言,冷笑一聲,不過是知曉自己理虧,才沒追究她的逾越罷了!因而更加放肆,“不敢與娘娘稱一家人!”
皇后眼底閃過冷光,卻依舊沒有同她計較,往里頭看了一眼,“聽聞這幾日太子妃身子不適,這孩子已經(jīng)兩日沒來未央宮了。本宮來瞧瞧她。”
一提到宋慧,棠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她冷聲道,“皇后娘娘,慧兒到底也算是您的表侄女,稱圣上一聲表舅舅,您就是這樣害她的?”
皇后頓步,深知今日棠寧所來的目的,終于話入正題,她也不再客套,“棠寧,你關(guān)心太子妃心切,本宮今日便不追究你的罪過!”
“當(dāng)初是誰親毛遂自薦,要將女兒嫁來東宮?嫁給懷安做太子妃,你怕不是忘了?”
“難不成是本宮逼你榮安侯府的?”
棠寧臉色難看,當(dāng)初江知念身世被拆穿后,她便來游說皇后,更保證宋慧做了太子妃,日后勇毅侯府也是唯太子所從。
皇后原來是瞧不上宋慧的,宋慧胸大無腦,不添亂也就罷了!可偏偏她身后的勇毅侯府,可以成為太子一大助力,且當(dāng)時情況特殊,她很難在短時間物色到更好的女子。
便答應(yīng)了,除此之外,她還選了程太傅之女程輕輕,以彌補宋慧少了的那根筋。
皇后三兩句話,氣勢便占了上風(fēng),“這里可不是勇毅侯府,任由你們胡鬧!”
“當(dāng)初您若是對臣妾說一句實話,臣妾斷不會執(zhí)意請婚!”棠寧袖中的手捏得顫抖,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,會想到宋慧身上的傷痕,她起身道,“今日就是鬧到圣上那里,臣妾也要為慧兒討個公道!”
“紅豆,郡主乏了,將外頭的人都遣退,莫要擾了郡主休息!”
紅豆得令,便出了殿,并合上了殿門,皇后微微揚頜,不再如方才一樣和藹可親,在皇宮之中,難道她還怕棠寧不成?
“棠寧,本宮再給你一個機會,你當(dāng)真要將此事鬧到圣上那里去?”
此話如同一塊巨石,威壓于棠寧身上,她再看向皇后,那眼眸中不再有一絲溫度,“宋慧已是太子妃,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難道你以為讓太子不好過,她又能好過?”
“你勇毅侯府,又豈能好過?”
“你以為只有本宮需要勇毅侯府,勇毅侯府不需要太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