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欲看清些,也許是相似之人也說不定?早一步上馬車的陸君硯卻已經(jīng)出聲叫她,她應(yīng)了一聲,先上了馬車。
回去的路上,陸君硯面露疲乏,見他眼下隱有烏青,想來是沒休息好。
她也按下沒提,只自己出神想著。宮里太監(jiān)可以私自出宮嗎?若不能,那為何這個太監(jiān)會出現(xiàn)在此?
或者說,出現(xiàn)在此的不只是皇上的太監(jiān),還有,皇上……?
忽然,她感覺自己肩頭一重,溫溫?zé)釤岬暮粑鼑姙⒃谒i骨之上,江知念身子都僵住了,輕推了一下陸君硯,他卻沒有醒的意思。
江知念吸了一口氣。
算了,看在今日是他母親的忌日份上,讓他好好休息休息。
……
快到玉裳閣時,陸君硯終于被街上的叫賣聲吵醒,他先端正了身子,察覺到自己坐在馬車中后,又重新依靠在馬車一璧,閉著眼說話,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莫約一個時辰吧?!?/p>
江知念從肩膀到整條手臂,都僵得抬也抬不起,此時雖然解放了,可又酥又麻的感覺忽然蔓延開來,她難受得抿了抿唇。
陸君硯在角落,微微勾著唇,強(qiáng)忍著笑意。
江知念咬牙,要不是自己手麻了,不敢動彈,真想對陸君硯動手!
酥麻的手被人捉住,陸君硯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往上摸著,一面替她按揉,手法輕柔,慢慢地紓解她的難受。
按了一會兒,總算是好些了,陸君硯開口,“我這般賣力,你準(zhǔn)備怎么謝我?”
謝他?
要不是他枕著她肩睡覺,自己豈會手麻?陸君硯此人,還當(dāng)真是莫名其妙!
江知念蹙眉,深深看了他一眼,“陸世子,之前我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像只老謀深算的狐貍?”
車輿停下,陸君硯害怕玩笑過火,正欲哄人,江知念已經(jīng)起身出去了。
“知念,我并非那個意思?!?/p>
江知念沒空聽他解釋,剛走進(jìn)玉裳閣,就聽到有人叫她。
“念念!”
是何皎皎。
江知念迎了上去,何皎皎身后,是何昱。他先注意到的是江知念從這馬車上下來,而這馬車,是榮安侯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