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念她怎么了?”
扶光也不知如何說,徐聞璟當(dāng)即帶著青引去了琳瑯閣,陸君硯等人緊隨其后。
琳瑯閣。
江知念的頭如同百蟻啃噬一般,痛得渾身痙攣起來,心悸使她幾乎喘不過氣,一開始還能聽到折柳在叫她的聲音,可緊接著,便越來越小,耳鳴聲蓋過了所有。
再接著她眼前一黑,沒了意識。
徐聞璟來時,折柳已經(jīng)將她移到了床榻之上,他見了江知念的臉色并不好,額頭上更是有細(xì)密的汗珠,可她的手腳冰冷,又怎會出汗?
只能是冷汗了。
陸君硯來時,徐聞璟正摸著脈,神色凝重非常,陸君硯也顧不得旁人是否看得出他的破綻,立刻問道,“知念這是怎么了?”
“脈象弦細(xì),如珠走盤,是肝氣郁結(jié),虛火內(nèi)生?!?/p>
可這些,他之前給小師妹摸脈時,便已經(jīng)有所覺,也給她調(diào)養(yǎng)過一段時日,且并不足至此。
徐聞璟開口,“世子妃暈倒之前,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折柳紅著眼,一臉茫然,“小姐剛從外頭回來,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,只看了一眼請?zhí)?,就這般了!”
“請?zhí)???/p>
折柳趕緊將請?zhí)媒o徐聞璟,徐聞璟聞了聞,并沒有什么異常,那就奇怪了。
陸君硯喉結(jié)發(fā)緊,扶著云初的手,不自覺地攥得很緊,“她現(xiàn)在可有危險?”
“暫時沒有?!毙炻劖Z面色沉重,“小師妹肝氣郁結(jié),心緒一直都有問題,才會導(dǎo)致她難以入眠,覺淺多夢,我給她配的百憂解,便是稍稍能夠安定她心神的?!?/p>
“可也不應(yīng)該有這般激烈的癥狀?!?/p>
徐聞璟將請?zhí)匦逻f給折柳,“這請?zhí)矝]問題,我給小師妹扎針調(diào)養(yǎng)一二?!?/p>
“什么請?zhí)!标懢幊雎晢枴?/p>
折柳打開請?zhí)?,看清楚后忙不迭回答,“是、長公主府上送來的請?zhí)?!?/p>
長公主府!
一瞬間,陸君硯似乎有了答案,他夢中的一切,或許當(dāng)真是真的!所以知念才會看到長公主府的請?zhí)羞@么大的反應(yīng)!
夢里,知念就是在長公主府遭人算計,與他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此后生不如死——
陸君硯眉頭一皺。
可是夢里長公主沈穎的小宴是在初冬,眼下早了整整兩個月!
難道是因為知念改變了命運,所以小宴也提前了嗎?
他的眸光落在江知念蒼白的小臉上,從心底里浮起深深的無力感,除了那個夢,他什么也不知曉,才會讓知念陷入到這樣無助的情況。
她沒辦法與旁人說,他沒辦法給她安全感,將她真正從深淵中拉出。
哪怕現(xiàn)在的江知念已經(jīng)擺脫了那個結(jié)局,可是任誰經(jīng)歷過一遍,也會畏懼,會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