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突如其來的話,叫陳氏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倏地——
“嘩啦——”
虛掩的門被一下子推開,“你與外男私通的事情,的確人盡皆知,連遠(yuǎn)在南安的莊家也聞訊而來,親自退了與江若祁的婚事?!?/p>
“只不過,皇后娘娘在你的帳篷里找到的證據(jù),卻是榮安侯府世子的玉佩,與太子殿下有何關(guān)系?若蓁妹妹莫不是病糊涂了?”
江知念佯作嘲諷,其實心里并不那么好受,此事牽扯陸君硯江雪寧等人,并非她所愿,“就是要賜婚,也是你與榮安侯府世子?!?/p>
“你忘了?我才是太子妃?!?/p>
江若蓁突然聽到江知念的聲音,嚇得渾身一顫,可憐地像一只小獸一般,卻在聽到江知念所說的話后,變了神色,哪里還有楚楚可憐和害怕的樣子?
“不可能!與我有肌膚之親的人是太子殿下!”
江知念好整以暇地坐到了玫瑰凳上,與江若蓁陳氏兩人相對,一面說話一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,“是不是,你派人出去打聽打聽?或者你問問江夫人,她可什么都清楚?!?/p>
言罷,一飲而盡,茶香芬芳,像是小時候經(jīng)常在江夫人院子里喝到的。
陳氏的偏愛,一向不曾掩飾過半點。
陳氏聲音冷淡,“你怎么來了?我不是吩咐了,任何人也不能來打擾若蓁養(yǎng)身子嗎?”
江知念絲毫不懼,太嚴(yán)直視陳氏,“二夫人生死未卜,始作俑者卻連面都沒露,這不合適吧?”
“若蓁知道些什么?下人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她也暈到了!”
江知念反問,“此刻不是醒了嗎?在祠堂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是你將二夫人害成這樣的?”
江若蓁搖著頭,激動起來,她看向陳氏,“怎么可能?和我在一起的是太子殿下啊,怎么會是那個瞎子!不,不可能!”
“阿娘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她說的是真的?”
她醒來之后,就被老爺告知了朝堂上所發(fā)生的事情,老爺因她沒教好江若蓁,直接說這段日子都住在宋姨娘處,再多的,她也不知道了。
陳氏撇開眼,沒有說話,算是默認(rèn)了。
江若蓁渾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氣,喃喃,“怎么可能,明明是懷安哥哥,后來懷安哥哥親口承諾我的……”
江若蓁不敢置信,仿佛圍場上發(fā)生的事情是一場夢一般。
與沈懷安的過往從眼前拂過,她忽然掀開自己的衣袖,露出還有淡淡青紫的手腕,一下子眼中又有了光亮和希望!
是懷安哥哥,懷安哥哥留下的印記還在她身上!
可是為什么大家都說是榮安侯府世子?
江若蓁不僅沒有回答江知念的問題,反而質(zhì)問她,“是你搞的鬼?姐姐…你怎么就如此看不得我好?我與殿下兩情相悅,你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