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硯剛出宮門,云初便得了消息。
“世子,江姑娘約您在酒樓見一面?!痹瞥跹壑须[隱有些擔(dān)心,江姑娘該不會來尋世子吵架的吧?
卻見陸君硯被他扶上馬車后,不但沒有擔(dān)憂之色,那眼底竟有隱隱的笑意。
陸君硯端坐,抖了抖自己的衣袍,“酒樓啊,怎的不直接去侯府尋我?”
云初道,“眼下您與那江若蓁的事情只怕已經(jīng)傳開了,江姑娘自然要避嫌……哪里像您一般,湊上去被潑臟水?!?/p>
那玉佩,就是陸君硯故意留給皇后用的。
“那便去見一見她?!?/p>
馬車停在了江知念所定的云萃酒樓,這酒樓像是新開的,之前在京城從未聽到過,才開起來沒多久,便迅速在京城中叫人聞名,更是成為了除了一品樓的不二去處。
兩人剛進去,便被掌柜引上了三樓的包廂之中,此處不臨街,倒是可以見到酒樓中心的假山和亭臺,比之臨街的包廂,不知安靜多少。
是個鬧中取靜的好法子。
陸君硯進去后,看到江知念就依靠在鏤花窗前,外頭的日光恰好映襯在她的一側(cè)臉上與發(fā)絲上,發(fā)絲如同在發(fā)光一般,再說這窗戶框出來的景致也雅致,恰好能看到外頭高枝上的含苞玉蘭。
此刻他忽然覺得江知念說得沒錯,玉蘭高潔,的確也很美。
“世子您來了。”
還是半夏提著一壺酒上來,瞧見了在這處愣在原地的陸君硯,窗前的江知念忽地回神,側(cè)頭看了過來。
陸君硯眼中神色盡失。
云初暗想著,也不知世子還要裝多久的眼疾。
“世子才出宮,還未用午膳吧?嘗嘗這家酒樓的飯菜,合不合口味?!?/p>
半夏為兩人都斟滿酒后,順勢坐了下來,云初眼睛瞪大,半夏怎么和主子坐一張桌子?江知念便道,“云初也坐,這里沒有外人,便不用講這些規(guī)矩?!?/p>
滿桌的菜,她和陸君硯兩人也吃不完。
見世子沒有說話,便是不反對了,云初坐在離陸君硯最近的位置,他要服侍世子用膳的。
吃了幾口后,陸君硯突然開口,“這是一品樓的廚子?”
江知念柳眉微挑,這也能吃出來?這云萃酒樓就是江知念開的,從太子手里拿到一品樓后,她便立刻籌謀著自己也開一家。
雖說眼下太子將一品樓給了自己,但其中的人肯定還是會為太子效力,江知念料到如此,便趁此機會將酒樓如何的經(jīng)營模式照搬到云萃酒樓,還暗暗挖走了一品樓的幾個廚子。
“看來世子是一品樓的????!?/p>
“日后便是云萃樓??土?,照顧照顧江姑娘的生意?!标懢幰伯?dāng)即猜出來,這云萃樓是江知念的產(chǎn)業(yè),畢竟只有江知念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,她才敢這么放心與自己單獨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