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,“太子不是最厭惡像我這般虛榮、勢力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?”
“像我這般人,不會現(xiàn)在成了殿下心心念念之人吧?”
她唇角帶著嘲意,“殿下,您這可是在打自己的臉?!?/p>
“江知念!”沈懷安的手用力扣住了她細長的脖子,卻沒有用力,他只要用力,江知念不會好過的。
“怎么?我說錯了?殿下今日只是喝醉了酒,走錯了路?”
“臣婦為您指一條,出門右拐,慢走不送!”
“孤要是走了,豈不如你的意?”
沈懷安扣住江知念的手,微微摩挲著她細嫩的皮膚,嗤笑一聲,深深看了她許久,終于開口道,“你說得沒錯?!?/p>
“是孤后悔了?!彼麥惖浇疃?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,那缺了一只耳墜的耳朵,又燙又紅,他的嘴唇,似乎還碰到了一刻。
江知念感覺厭惡不已,拼盡全力掙扎,威脅道,“殿下是太子,臣婦已為臣妻,太子殿下與臣妻糾纏,圣上可知曉?”
“大不了魚死網破!沈懷安,你當真要逼我?”
聽到江知念直呼自己的名諱,沈懷安不僅不生氣,心中反倒是有一絲愉悅,忽然他松開江知念,一側頭看向那張喜床,正紅色的綢被上,灑滿了桂圓花生。
早生貴子?
他眸光一冷,陸君硯想得美!
沈懷安重新看向江知念,語氣平淡了一些,“你這么緊張做什么?好歹夫妻一場——”
猛地拍掉他伸來的手,冰冷道,“誰和你夫妻一場!”
他也不生氣,突然轉了一個性子一般,“今日孤替母后來賀你大婚,你就是這般待客的?”
“孤還帶了賀禮?!?/p>
說著,他拿出一個藥瓶,隨意扔在桌上,江知念瞧也沒瞧一眼,她不信沈懷安有這般好心!
直到他道,“治陸君硯眼疾的藥。”
江知念眸光一頓,卻想也沒想冷聲,“不必了!把我的耳墜還我,我便當你是真的來賀。”
連她徐師兄都治不好的眼疾,沈懷安有藥能治嗎?倘若能,何不先治好自己的不育之癥!
沈懷安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相信,自顧自坐下來,倒了一杯茶,“你可知陸君硯的眼疾為何這么多年,尋遍名醫(yī)也治不好?”
“那是因為,他根本不是眼疾,而是中毒,這毒——只有孤有解藥?!?/p>
江知念反應過來,“是你給他下的毒?”
“他患眼疾時,孤也不過五歲,孤如何下毒?”
“是誰下的毒你不必知曉,算起來他中毒已經十五個年頭,毒性深入骨髓,若是再不解毒,便當真……一輩子也看不見了?!?/p>
就算沈懷安所說是真的,又為何要同自己說?
“孤可以給你解藥,不過孤有條件。”
“患有眼疾的又不是我,殿下同我談什么條件?”要談也該和陸君硯談。
沈懷安則道,“孤不是沒給過他機會,他不愿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