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氏只要瞧見那片殷紅的血跡,就想到方才鮮血淋漓的江若祁,此刻,江知念說再多的話,都是徒勞,她的心中又怒又氣!
看著眼前的江知念,不知為何她能這么狠心,江家怎么說也養(yǎng)了她十余年?。?/p>
江知念抽回目光,“母親想不明白,就慢慢想。我先回房了。”
剛走沒幾步,身后傳來陳氏的聲音,“你給我站??!”
聞聲,江知念頓步。
“江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?來人!送大小姐回琳瑯閣,日后,沒有我的允許,不許她踏出琳瑯閣一步!”
江知念眸光一沉,她轉(zhuǎn)身看向陳氏,陳氏則早已掩面痛哭,江若蓁在一旁輕聲安慰,也不免朝江知念投來埋怨的目光。
“大小姐,請吧?!?/p>
回了琳瑯閣,江知念估摸著時辰不早了,便叫來折柳倒水來洗漱。
折柳垂頭喪氣,“小姐,咱們都被禁足了,您怎么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?”
“著急有什么用,也出不去?!彼畔率种械臅?。
陳氏把她禁足,不過是第一步。
江若祁被打成那樣,陳氏怎么可能只是禁足那么簡單?
江知念猜得沒錯,這只是陳氏的緩兵之計,她在等自己的主心骨,江程回來。
江程今日與同僚聚餐去了,臨近子時才回來。
喝得醉醺醺的江程,剛下馬車,就看到自己的夫人站在正廳里等著他。
“這么晚了,惠蘭你還沒休息?”
陳氏直直地朝著江程跪了下去,“老爺,您一定要給我們的孩子做主啊!”
夫妻之間,怎需行此大禮?
故而,在陳氏撲通跪下那一瞬,驚得江程趕緊扶住她,陳氏順勢抱住他的手臂開始哭起來!她一面哭,一面把江若祁的事情,一一說了出來。
“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嫡子,我放你才去看他的時候,背上連一處好肉也沒有,老爺,江知念她到底如何能狠的下這份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