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出將計就計,借刀殺人。
沈懷安將手中的信紙揉皺成一團,扔在燭火之上,火舌立刻卷沒了整團紙,他眸中帶著冷意,嗤笑一聲,“敢算計到孤的頭上,找死!”
“來人,召請榮安侯府陸老夫人入宮,就說賞菊宴目的未達,請陸老夫人來,再商討對策?!?/p>
朱氏是母后用了許多年的刀,可是這把刀鈍了,也該磨一磨了!
……
傍晚,江知念還是去了一趟鎮(zhèn)國公府,不過經(jīng)歷了這一遭,皎皎還未醒來。
何夫人心疼地守在皎皎身邊,寸步不離,看到江知念來了,她知曉今日還好有江知念在,“今日還要多謝世子妃?!?/p>
“是我沒有照顧好皎皎?!苯铑H為自責(zé),她當(dāng)時便不應(yīng)該聽皎皎的,去追陸君硯,陸君硯如何說也是個男人,再吃虧又能吃虧到哪里去?
而她也是被朱氏的陽謀給騙了,以為是以皎皎為誘餌引她上鉤,卻不曾想,皎皎當(dāng)真也是她們的目標。
何夫人是個明事理的,看到江知念如此自責(zé),忍不住去拉住她的手,勸慰道,“所幸皎皎并沒有讓奸人得逞,世子妃也不必自責(zé)了,皎皎親兄長就在身邊,沒有看顧好皎皎,自然是他的責(zé)任最大?!?/p>
將何皎皎接回來后,何昱就被叫去罰跪,本就力竭的身子,三十軍棍打在何昱身上,何將軍和何夫人,連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確實是氣得不輕,因為這一大意,差點把皎皎的一輩子毀了。
江知念目光落到皎皎蒼白的小臉上,還記得第一次見皎皎,便是在春蒐的圍場上,張揚又個性的少女騎著馬闖入她的眼簾,叫囂著要和她賽馬。
轉(zhuǎn)眼間,就躺在這床榻上,消磨了生氣。
“對了,世子妃……”
“何夫人叫我知念便好?!?/p>
“知念啊,正廳里那個溫長安,與你的關(guān)系……”何夫人還是沒忍住問道,她只知一二,本不想八卦,可是眼下溫長安關(guān)系到皎皎的清譽。
雖說溫長安嘴上說得好聽,可她不得不多長個心眼,也想從江知念口中了解了解他的為人。
江知念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,“何夫人應(yīng)當(dāng)聽說過我的身世,之前江夫人抱錯,將我從溫家?guī)У浇?,之前我對溫家也沒什么了解。”
“不過,溫大人能夠憑借自身,考上狀元,又在這么短時間,升至這個位置,想來品行方面,也不會太差?!?/p>
何夫人點點頭,稍稍放心一些。
若是如此,圣上看人應(yīng)當(dāng)不會出什么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