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歸是要有個形式,我雖是個瞎子,也是有尊嚴的,太子給得起的東西,難不成我不能給?”
這一冊子的聘禮名單,是他這幾日用心列出來的,也是他能給她的所有。
許多私產(chǎn),就連榮安侯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。
但江知念翻都沒往后翻,陸君硯多少有些失落。
讀出這情緒的江知念手微微一頓。
原來他是好勝心作祟,也對,這聘禮不光是成親是女子的面子,也是男子的面子。
于是將冊子輕輕收攏,為表現(xiàn)出自己絕無昧下這些聘禮的心思,她也沒有再看,“我定會替世子好生保管,等這事完結(jié),便原封不動還給你?!?/p>
見江知念收了,陸君硯便不再糾結(jié)此事,兩人聊了三兩句,準備打道回府之時,半夏匆匆入內(nèi),“小姐,夫人帶著二小姐入宮了!”
江知念和陸君硯臉色都是一變,按照計劃,再過一兩日皇后就會召江知念和江若蓁入宮,屆時有江知念在,江若蓁自是不敢亂說話。
可為何,陳氏今日突然帶著江若蓁去了宮里?
難不成江若蓁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孕了?
顧不得多想,江知念也沒再回府,徑直去了宮中。
話說自從榮安侯府上門定親之后,江若蓁大抵是猜到了,自己被皇后擺了一道。
在落雪閣鬧了好多天無果,她寫給太子的信也遲遲得不到回應(yīng),心中更是著急。
卻在這時,江若蓁發(fā)現(xiàn)天無絕人之路。她這段時日日覺得胃中翻騰想吐,也睡得越發(fā)多了,便猜測自己可能懷孕了。
江若蓁并未聲張,擔心江知念或者江府的人對她不利。
能幫她的阿兄被派去監(jiān)測水利,這段日子都沒回府,江若蓁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陳氏,她先小心翼翼告訴陳氏,陳氏悄悄給她尋了個大夫診脈,確診是喜脈后陳氏大驚失色。
“你與榮安侯府世子已經(jīng)定親,這個孩子留不得!”
面對陳氏忽然來拉她的手,這一次江若蓁躲開了,“阿娘,與我情投意合的是懷安哥哥,那日在帳篷中的也是懷安哥哥,我本來就不愿意嫁給榮安侯府世子!”
“眼下我懷孕了,阿娘當做的,應(yīng)當是想法子讓榮安侯府上門來退親。難不成阿娘想看我嫁給一個瞎子?”
陳氏只是搖頭,“你與榮安侯府的婚事,你祖母已經(jīng)拍板,哪里是這么輕易更改的?”
“阿娘!我肚子里是當今太子的孩子,別說祖母,就是榮安侯老夫人來了,也不敢阻攔!”
江若蓁揚著聲音,只要皇后娘娘知曉她懷的太子的孩子,定會想法子讓自己嫁進東宮,屆時,皇后也會出面退了榮安侯府的親事。
越是這般想,江若蓁心中越有底氣,于是直接求著陳氏帶她入宮請見皇后,而且是故意選在江知念不在府上時。
未央宮這邊,正好得知了幾個舞姬都沒有懷孕,皇后正是惱怒憂愁之時,紅豆稟報江若蓁請見,皇后不耐煩,“她來做什么?”
莫不是打著太子的主意?語氣冷淡,“不見?!?/p>
紅豆出去傳話后,非但沒有把江若蓁趕走,反而紅豆在外面逗留了片刻,再進來時神色肅然,附耳將此事告知皇后。
閉目休息的皇后倏地起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