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安懶懶答著,手中把玩的動作大了一些,江知念一垂眸,便看出來這是個扳指,而且這個扳指,正是在圍場時自己丟到陸君硯帳中那一個。
一瞬間,江知念仿佛知道了什么,猛然抬眼,只見沈懷安笑得詭異,“很驚訝?這本就是孤的東西,本就該回到孤的手里。”
江知念自知憑借蠻力此時斗不過太子,于是識時務道,“物歸原主再好不過,殿下,臣女可以告退了?”
其實現(xiàn)在那扳指也沒什么用,險些死在鹿臥山的事情過去太久了,即便當真用這扳指去告發(fā)太子,也無人再信。
只是這扳指分明給了陸君硯,此刻卻出現(xiàn)在太子手里,不免讓江知念懷疑太子對陸君硯做了什么。
看穿她眼底的擔憂之色,沈懷安忽然將那扳指拋之一邊,湊近江知念,江知念下意識要躲,卻被他抵在墻上,動彈不得,呼吸之間他靠近江知念的耳旁,說話時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。
“你和陸君硯到底什么關系?”
江知念正欲說話,卻被沈懷安沉聲警告,“江知念,你別忘了,你是孤的太子妃!”
聞言,江知念抬眼,“殿下不是不愿意娶臣女?臣女與誰什么關系,殿下何須關心?”
“難不成是因為江若蓁要嫁去榮安侯府,殿下傷心至極,失心瘋了?”
沈懷安無聲冷笑,他的確厭惡江知念,可也是因為江知念他才知道,原來世上的厭惡與欲望并不沖突,此刻他微斂的眼簾,只能看到江知念露出的細長脖頸,精致的鎖骨。
可他想看得更深,呼吸沉重起來,連嗓音也變得沙啞,“你既已經(jīng)是孤的太子妃,便就是孤的人!”
本能地,江知念感受到了危險,她再次想逃,可這一次,沈懷安不再將她堵在角落,而是順勢將她攔腰抱起,朝著床榻而去!
任由江知念如何掙扎也無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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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蓁當真懷孕了,是懷安的親生骨肉!
便是再厭惡江若蓁,此時此刻,皇后都露出了驚喜的笑意來,只因這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,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個!
她怎么能不慶幸?無論沈懷安是否真的身患不育之癥,總算留了個子嗣。
江若蓁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心,此刻完全被欣喜填滿,皇后眉眼間和悅不少,還賞賜下去許多補品,也沒再追究先前她不知規(guī)矩的事情。
可江若蓁卻還嫌不夠,“皇后娘娘,臣女斗膽有一事相求?!?/p>
“臣女腹中乃是太子殿下的子嗣,可先前家中祖母無知,竟做主讓臣女與榮安侯府定下親事,還請娘娘做主,廢除臣女與榮安侯府的親事!”
皇后淡了神色,江若蓁有孩子是好事,可不代表她當真會喜歡江若蓁,不過是借腹生子,等孩子誕世抱養(yǎng)過來便是,有知念教導她才放心。
“你怕是不知,陸君硯乃是圣上的義子,他的親事一向由圣上過目,本宮做不了主。眼下你便顧著腹中孩子,待日后產(chǎn)子,本宮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江若蓁幾乎怔住,皇后這是什么意思?她有了太子的孩子,皇后難不成不打算幫她?甘心這個孩子認旁人做父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