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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父是個老實的鄉(xiāng)里人,溫母幼時念過一點書,后來家道中落,才有了后來嫁給溫父。
溫長安,溫長寧,是取安寧之意。
后來雖然江知念被抱走了,溫家也沒有把溫長寧的名字取給江若蓁,而是永遠保留下來。
溫長安所住的客棧,其實根本算不上客棧,只是檐下堆雜物的閣樓,進入之后人幾乎不能直起身子。
在京城這種物價極高的地方,他也只能住得起這樣的閣樓。
這還是客棧掌柜見他可憐,又看在他為客棧題了幾幅字,才答應的。
溫長安微微彎腰,從一旁的包袱之中拿出帕子,仔仔細細地將凳子擦了好幾遍,才道,“長寧,坐坐吧。”
江知念開口,“我不是長寧,我叫江知念。”
男人裝出來的淡定從容轉為僵硬,他眼簾一垂,“江小姐,請坐。”
江知念坐下來后,他特地去下面要了一壺茶水,為她倒上后,才道,“今日多謝江小姐出手相救,日后……日后我一定報答江小姐?!?/p>
“他們?yōu)楹握夷懵闊?,你可知道?”江知念并沒接著話,而是問道。
溫長安沉默一瞬,這些地痞流氓尋他,嘴上說著要保護費,可卻從頭至尾沒有看過掉在地上的錢袋,其實他看得出來。
這些人并不是沖著他手上的錢袋來的。
“蓁蓁不想我來京城。”
江若蓁要的是他打消參加春闈的念頭,讓他知難而退,早些回揚州去!
他知道。
他什么都知道。
“你既知道,今日便要收拾東西打道回府?”江知念盯著他。
“不,我定是要參加春闈的?!睖亻L安堅定道。
“不過江小姐放心,我絕不會來打擾你現(xiàn)在的生活!我不會……給你帶來麻煩?!?/p>
他趕緊解釋。畢竟如今的長寧錦衣玉食,早已是另一番天地,自己貿然出現(xiàn),恐怕會令她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