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好?!?/p>
她強扯出一個笑來,收回了目光,只有自己知曉,袖子里攥起的衣角,和心一般,怎么樣都熨不平整。
江知念落座后,接受著四周投來的打量目光,也并不怯場。
沈懷安唇邊噙著冷笑,“江知念,你不是一身清高,讓孤離你遠些?”
“怎的,自己貼上來了?”
要不是為了氣江若蓁,她還真不想坐沈懷安旁邊。
江知念垂眸,不僅為自己倒了杯桂花釀,順手還為太子也添上了。
“殿下,這里是我江府,貼上來的是您。”
這話,沈懷安還真的沒法反駁。
她的余光一直能瞧見江若蓁那邊,時不時偷偷注視著她,親眼看到她給太子倒酒,不小心把自己的酒杯打翻了。
垂眸飲酒,掩飾住唇畔的笑意。
殊不知,一直注意她的,何止是江若蓁,還有坐得遠些的陸君硯,整個前廳,只有他身旁需有人伺候。
云初習慣了將看到的事情轉述給陸君硯,哪怕現(xiàn)在陸君硯能瞧見了,他也沒改掉這個習慣。
“江姑娘走過去了?!?/p>
“江姑娘坐到太子旁邊了?!?/p>
“江姑娘給太子斟酒了?!?/p>
陸君硯將手中酒杯重重一放,聲音雖低,但冷意十足。
“用你說?”
云初咋舌,明明是世子自己說的,不能叫旁人發(fā)現(xiàn)他眼睛已經(jīng)好了,他才如平常一般轉述。
平時都好好的,怎么今日就不行了……
還生這般大的氣性。
云初正納悶著,廳外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哭鬧聲。
一開始前廳的人還沒注意到,直到這個孩童的聲音由遠及近,一邊哭一邊喚著阿娘!
終于有人開始疑惑,“咦?哪家的小娃娃,正找阿娘呢!”
他剛說完,一個還不到腰際的孩童一邊抹著眼淚兒,一邊來到前廳門檻處,“阿娘——嗚嗚嗚阿娘在哪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