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只有本宮需要勇毅侯府,勇毅侯府不需要太子嗎?”
皇后所說沒錯,在京城之中,任何婚姻都是權(quán)衡利弊,就連太子也不例外,棠寧請婚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,那便是勇毅侯府已有日漸衰微之勢,能做皇親國戚自然是最好的維穩(wěn)方式。
聽完這話,棠寧也徹底清醒過來,“可難道我慧兒就要忍受這般折磨?”
“為何偏偏是我慧兒?!”
見棠寧態(tài)度軟了下來,皇后剛?cè)岵?jì),語氣溫和下來,“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,棠寧是過來人,應(yīng)當(dāng)清楚?!?/p>
“太子妃嫁入東宮這么些日子,也終于算是圓房了,你該慶幸才是,難道你要慧兒一直見旁人承寵?”
“說起來懷安也是被那江若蓁所害,本宮難道就不心痛嗎?除你之外,本宮是最盼著慧兒和懷安好的人?!?/p>
有哪個做母親的,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呢?
棠寧不得不信。
她急急追問,“江若蓁?她——”
皇后哀嘆一聲,勢必要把棠寧的怒火轉(zhuǎn)移到江若蓁身上,“你是知曉的,本宮一開始屬意之人乃是江知念,這個江若蓁,本宮怎瞧得上?”
“誰知在圍場時,她竟用了那種藥哄騙懷安,才落下病根!這本來是死罪,奈何懷安自小被本宮教得純善,便要為其負(fù)責(zé)?!?/p>
皇后說著說著,竟然哭了起來,“說起來,此事也怪本宮,本宮令他潔身自好,婚前連通房婢女也不許他有,才至被江若蓁給騙了去!”
棠寧一時無措,嗓子里再發(fā)不出聲音,皇后娘娘竟然當(dāng)著她的面兒哭了?
“當(dāng)真是她?未免太過不折手段!”皇后余光落在她身上,見其注意力被轉(zhuǎn)移了,她擦了擦眼淚,“這么久以來,懷安不曾來慧兒這里,也怕傷了她,懷安也是身不由己?!?/p>
“難道就要我慧兒一直受這樣的折磨?”
一次尚且如此,若是多幾次,慧兒焉能活命?
皇后則道,“本宮已經(jīng)命人為懷安診治,這病癥終究會好起來,在好起來之前,慧兒便不再侍寢,如何?”
“可若是叫她先有孕……”棠寧有些急。
皇后無語,又想要有孕,又不想侍寢,哪有這樣的事情?卻不知,太子眼下也不可能有孕。
但此話卻不能同棠寧說,“本宮會賜她避子湯,你且放心?!?/p>
……
紅豆把守在外,東宮里頭的人都被她調(diào)走,這是太子的秘密,皇后不允許有任何一絲走漏的意外。
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進(jìn)入東宮,走進(jìn)了紅豆才看到是江知念,她正往里頭去,紅豆趕緊上前,“江姑娘,您怎么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