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寧先去祠堂祭拜了白氏,才剛來正廳,便想著找個什么由頭去看看弟弟,還未開口,只見正廳出現(xiàn)幾個身影。
接著,霞光便被半夏扔在了地上。
霞光見了江若蓁,當即慘兮兮地求道,“良媛要為奴婢做主??!”
江若蓁沒看她,反而是看向來人江知念,她不是離開江府了,怎么在這里?
便皮笑肉不笑道,“姐姐今日怎么回來了?還將我的奴婢扣到此處,是不是忘了姐姐已經不是太子妃了?”
原本一臉疲態(tài)的陳氏眼中有了光彩,“知念,你,你回來了?”
對此江若蓁心中不悅,但暫且壓下不提。
江知念置若罔聞,就事論事道,“要不是我今日來看祖母,怎知你的婢女想置楓兒于死地?”
聞言,江雪寧忽然起身,她渾身顫抖地朝著江知念看去,半夏道,“良媛放心,二公子沒有大礙,折柳帶她下去換衣裳了?!?/p>
江若蓁臉色一沉,“姐姐你怎么血口噴人?我一直在此處,如何置楓兒于死地?”
“哦?你沒有,所以就是這個婢女擅自作主?既如此,半夏,拖到府門處去殺了便是!”
“等等!”江若蓁當即出聲,臉色不大好看,“她怎么說也是我從東宮帶出來的婢女,是太子殿下的人,豈由你做決定?就是她當真犯了錯,也該由我?guī)Щ貣|宮處置。”
聽到江若蓁維護自己,霞光立刻開始狡辯,“良媛,奴婢沒有!方才二公子沖撞到了您,奴婢只是教了兩句規(guī)矩,豈料二公子不僅不聽,自己跑開了,不小心掉入水里,卻誣陷奴婢說是奴婢推的!”
“奴婢冤枉??!”
霞光言罷還哭了起來,就像是江知念真的冤枉了她!
江雪寧當即出聲,“楓兒一向懂事,他一直都住在江府,怎會不小心掉入水中?分明就是你!”
江若蓁不同意,“孩子小,什么可能沒有?”
她轉眼看向江知念,“何況,楓兒不是沒事?沒事便用不著這般興師動眾。父親,您說是吧?”
大房從來不在意二房,更沒必要為了二房,惹了太子良媛不快。
“姐姐,您不是離開江府了嗎?江府的事情,你也要管?”
霞光看這局面,覺得穩(wěn)贏不敗,甚至想要直接起身站到江若蓁身邊了,半夏一腳踢在她的腿上,“我家小姐沒讓你起來,你就好好跪著!”
江知念輕笑一聲,笑意卻不達眼底,“我是離了江府,可誰叫你還喚我一聲姐姐,楓兒也喚我一聲姐姐?!?/p>
“她推楓兒下水,是我親眼瞧見!”
“姐姐,僅憑你一面之言,我——”
江知念打斷她,“什么一面兩面?我說她推了,她就是推了!”
她擲地有聲,正廳中的人竟然無話敢駁!直至太監(jiān)稟告,太子來了,江若蓁便起身,抽抽嗒嗒地朝太子而去,“殿下,您終于來了……”
沈懷安剛進來,看著眼前霞光跪趴在地,頓感不妙,再抬眼,便看到廳中立著的那抹倩影,他近來日思夜想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