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寧的眼底有些失落,畢竟她以為,江知念有什么法子,能夠讓這件事情有實質(zhì)性的轉(zhuǎn)變,聽起來還是只能認命……
江知念瞧出來江雪寧的想法,她輕嘆一聲,此事急不得,“先進去看看二叔母吧,等父親下朝了再想想法子?!?/p>
“大姐,還能有什么法子?”
她聲音突然冷凝下來,“把江若蓁沉塘以正家風,難道不是最好的法子?大姐姐,難道你就不恨她?太子是你的夫君,雖說如今你還是太子妃,可今后出去,誰不嘲笑你?難道你就甘心?”
江雪寧不懂為何一定要留著她禍害整個江府,日后還要去東宮繼續(xù)禍害江知念,難道江知念就甘心嗎?
江知念神情復雜,她很難告訴江雪寧這是為什么。
江雪寧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低著聲音道,“大姐姐,我先回去照顧母親了,今日怕是熱鬧,你去前面照顧祖母吧,這里有我?!?/p>
說完她便進了白氏的院子,留著江知念看著她的背影,陷入沉思,此事竟鬧得這般大,是她沒想到的,按照江知念對皇后的了解,即便圍場上眾人皆知的事情。
也會被皇后想各種法子壓下來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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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江程朝上,被諫官參了一本,狀告江程教女無方,竟然在圍場之上,勾引太子殿下,使其有了肌膚之親,此舉既不合規(guī)矩,更不合人倫!
太子怎么說也算得上江若蓁的姐夫。
太子和尚書府的千金,哪個柿子更好捏,他們心中清楚,句句不提太子也有一份,卻把江程痛批得祖宗八輩都說了一遍。
皇上臉色也不好看,他眼神冷凝,威壓直逼太子!
沈懷安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,心中暗恨,此事他與母后不是合力壓下來了嗎?怎么最后還是傳到了京中,更是傳到了朝堂之上。
圍場回來的人,母后也都打點了才對,倘若此事認定是他,只怕是要被廢了太子!
沈懷安在皇帝的怒視之下,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,就當他準備請求恕罪時,忽然外頭進來一個太監(jiān),手中拿著一件物件,步履匆匆進來,行禮后又直接往龍椅前去了!
沈懷安眸光一凝,不知這是什么變故。
“皇上,這是有人清理圍場時所發(fā)現(xiàn),正是在江二姑娘的帳下,只是位置比較隱蔽,恐怕那人走得慌張,并未看到?!?/p>
“娘娘一拿到這個證據(jù),便吩咐奴才送來,圍場那日,有誰親眼見到出現(xiàn)在江二姑娘帳內(nèi)的是太子殿下?”
這個太監(jiān)聲音尖銳,四下打量那些個臣子。
這話問得,誰敢去指認太子殿下?何況圍場上這事,也是他們聽人傳的,具體細節(jié),哪里知道?何況去圍場的少男少女們,誰敢認下這事?
瞧了活春宮,難不成自己就能清白嗎?大臣們議論紛紛,總之,此事本就只泄露了一絲風聲,眼下誰也無法站出來確定,帳內(nèi)的男人究竟是誰!
“既無人敢說,便是空穴來風了?”
察覺到風向轉(zhuǎn)變,沈懷安當即磕頭,“父皇,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,兒臣那日的確出現(xiàn)在江家?guī)づ窀浇瑓s是去尋江家大姑娘,兒臣的未婚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