綏帝一語點破,臉色也隨之沉了沉,心中不是滋味,于公于私,陸君硯回了京城,也該先到他的跟前復(fù)命。
先是給了令牌,剛回來就迫不及待去見了江知念。
當真是兒大不中留啊。
陸君硯聞言,面不改色,“潯州堤壩如期修建之中,州府刺史許覃貪墨公款,不日押送至京,皇上讓臣辦的事情,均已辦妥?!?/p>
言下之意是,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可都辦好了,我的事情,皇上你也別多過問。
綏帝氣得拍桌,“朕同你說的是這件事嗎?”
陸君硯,“臣入宮復(fù)命,復(fù)的就是這件事。”
綏帝終于破功,慍道,“油鹽不進!朕問你,你為何要將朕給你的令牌給江知念?她人在京中,能出什么事情?”
“倒是你,強龍難壓地頭蛇,潯州四府關(guān)系錯綜復(fù)雜,你還有眼疾,暗衛(wèi)應(yīng)該自己帶在身邊才是!”
“幸好臣將令牌給了半夏,才能讓皇上暫為決斷?!彼寡缘?。
皇帝哼哼一聲,因猜到陸君硯的心思,心中有些傲嬌,“這么說,你承認你心悅之人是江知念,不是江若蓁?”
“朕還以為,你眼光當真如此之差?!?/p>
“不過京城女子如此之多,怎偏偏是皇后看上之人?”
陸君硯則道,“若臣告訴皇上,臣早知她不是江家女,她若嫁給太子,此事捅了出來,皇后娘娘也難接受,但微臣不會呢?”
“無論她是誰,臣都愿意娶她?!?/p>
綏帝眼眶微熱,雖說此事難辦,但好歹不用再操心君硯的婚事,江知念看上去,也比江若蓁更會照顧人。
他的阿娘,應(yīng)當可以瞑目了?
“看來你都想好了,朕便替你推一把。”
“來人,著令內(nèi)務(wù)府擇兩個吉日呈上來,定為太子與陸世子的婚期……再把皇后與太子傳來。”
……
皇后與太子來時,看到陸君硯也在,便明白傳他們來的目的。
“這是內(nèi)務(wù)府擬好宜婚嫁的吉日,皇后,你為太子選一個吧?!?/p>
皇后神色微凝,貴妃協(xié)理六宮,給她添了不少堵,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,是皇上看樣子不準備再發(fā)難太子了。
這幾日,她也沒搭理太子。
“一切由皇上決斷便是。”皇后雖然禮數(shù)周到,但是神色懨懨,顯然是對此并不滿意,太子則接過兩個婚期,選了較為近的那個,“八月二十,這個日子好。”
恰好過了中秋,金桂飄香的季節(jié)。
陸君硯不知沈懷安是否是故意,八月二十,是江知念的生辰。
皇帝還未接話,太子又道,“父皇,若蓁的事情……”
皇后咳嗽兩聲,皇帝,“還不給皇后看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