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到江知念在他懷中無法動彈,這仿佛是他長這么大,頭一次,有人為他做這些。
江知念眉目柔和,“你我既是同盟,能為你做些——”
同盟。
什么同盟,是夫妻!
陸君硯不滿地將頭埋了埋,卻不敢糾正她,過了片刻才放開她,問道,“所以這幾日你熬夜就是為了修復(fù)我母親的畫像?”
“之前不會,白日里便抽空去請教師傅們,傍晚回來了再修。”
陸君硯更是感動不已,江知念心中卻還裝著正事,“……前日劉杏兒去你那里求饒,你想如何處置她?”
“我已讓人去請他父母來侯府登門致歉。”
“再是幾日,應(yīng)當(dāng)就到京城了?!?/p>
提及劉杏兒,陸君硯臉色一沉,原本劉杏兒識相,無論在侯府住多久他都不在意,可出了這樣的事情,他根本容不下她。
江知念未做處置,便是等著他來發(fā)話。
“劉家人走這一遭,回去后她也難以選什么好夫婿了。劉杏兒愚蠢至極,到底……”
“是老夫人在后面作祟?!?/p>
劉杏兒在侯府作妖,導(dǎo)致劉家來登門致歉,回去了尋不到好人家再嫁,對她來說,已經(jīng)是很嚴(yán)重的懲罰。
陸君硯聲音冷了幾個(gè)度,“她也別想就此作罷?!?/p>
曾經(jīng)他看在父親的面子上,多有寬容,可自上次知念出事,他便沒了這耐心,收拾了朱盡山,如今又頻頻尋知念的麻煩,那就別怪他心狠!
江知念不知他有什么打算,卻也道,“我也不會就這么算了?!?/p>
“嗯?”
“你只管等著看就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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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榮安侯府一大早便熱鬧起來,老夫人要攜府上一眾女眷去白馬寺上香,其中陸白氏最為上心,兒媳與兒子成婚這么久了,肚子也沒個(gè)動靜。
若是被陸君硯搶先了去,她是睡覺也睡不好了。
侯府家大,這次除了那幾個(gè),女眷統(tǒng)統(tǒng)都去了,排場陣仗也不小,提前了好幾天就在準(zhǔn)備。
劉杏兒肯定是沒臉再出門了,她這幾日留在侯府,也只是等父母上門來將她領(lǐng)走罷了,因而陸老夫人覺得身邊冷冷清清的,頗為不習(xí)慣。
“杏兒不去,那燕兒呢?”
陸白氏道,“母親,燕兒早回了話,她這幾日身子不利落,便不合適去白馬寺了?!?/p>
于秋稍稍回首看了一眼,陸秦志正貼心地扶著祖母母親上馬車,于秋想和他說兩句話,他只是涼涼道,“照顧好祖母和母親?!?/p>
“夫君……”
她剛開口,陸秦志便轉(zhuǎn)身走了。
侯府的馬車剛出了城沒多遠(yuǎn),忽然便見了幾個(gè)灰頭土臉、甚至還有幾處傷口,見了血的人地往京城去,侯府之人一問才知,前頭鬧了山匪,走不得!
管事的聽聞,趕緊回稟了老夫人,出于安全考慮,今日只能先回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