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?念念,醒醒啊念念!”
陳氏冷眼旁觀,心中覺著,江知念怕是裝的。
她這般晚歸家,知道家中一定會(huì)問責(zé),于是就用上了這一招,“祁兒,她方才推你時(shí),力道可不小,你從小就替她受過。”
“她何時(shí)想到過你?她這樣對(duì)你,你怎么這么傻,還是事事先想著她?”
只有江若祁知道,眼前躺在地上的江知念,根本不可能是裝的,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著,臉色蒼白,江若祁本想把江知念抱起來。
他剛把搭在江知念身上的披風(fēng)掀開時(shí),眼前的一幕讓他倒吸一口涼氣——
江知念手臂裸露在外的地方,全都長了紅疹子!
方才他攥過的地方,甚至全是念念撓過的血痕!
江若祁立刻就想到了,“她們給念念吃了蓮藕!”
聞言,陳氏心中一沉,快步走了過來,果然看到這一幕,她心口一緊,看向雪枝,“愣著干嘛?去通知琳瑯閣的人來!”
不一會(huì)兒,琳瑯閣的幾個(gè)婢女都來了,折柳遠(yuǎn)遠(yuǎn)就瞧見了地上躺的人,“小姐——”
折柳一下子哭了出來,小姐出門的時(shí)候還好好的,怎么回來成這副樣子了?
半夏道,“折柳,你立刻去請(qǐng)大夫,我先將小姐帶回去?!?/p>
折柳一邊抹眼淚一邊點(diǎn)頭就跑!
她剛走到府門處,就見世子的車輿停下,徐聞璟帶著人下來。
“徐先生,您來得正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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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瑯閣。
徐聞璟先給江知念扎了幾針,暫時(shí)退了燒,可是身上的紅疹卻還沒消,江知念還在昏迷著,時(shí)不時(shí)都會(huì)伸手撓。
折柳握住江知念的手,不讓她亂撓。
否則,還要多幾條血痕出來!
琳瑯閣這么大的事,自然也瞞不住江老夫人,她擔(dān)憂地問,“念念怎么樣了?”
徐聞璟眉心緊皺,“情況不好,師妹這是過敏拖太久了,要是再晚一點(diǎn)…根本保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