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祁跪了整整一晚,江若蓁趁著送飯的名義去看他時,他態(tài)度冷淡,“蓁蓁,東西拿回去吧,我不餓?!?/p>
江若蓁端著粥的手一僵,“阿兄,可是菜色不合胃口,或是……”
“或是阿兄在生我的氣?”說著,聲音低低的,帶著哭腔。
江若祁不是藏著掖著的人,他的確有些不舒服,“半夏同你說的話,你為何沒有如實與我說?”
“因此我才誤會了念念?!?/p>
若非如此,他怎會在江知念面前這般顏面與威嚴盡失?他跪在祠堂之中想了一晚上,心中怎會沒有氣?可即便是如此,他也舍不得對江若蓁說出太重的話。
“對不起阿兄……對不起?!苯糨杩拗狼福蛑降皖^,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,語氣更是愧疚又誠懇,“如果不是因為我,阿兄也不會被罰…”
“我,我也是關(guān)心則亂,半夏不放我進去,我擔心紅玉姐姐,更害怕姐姐對紅玉姐姐不利,一時著急才忘了和阿兄說?!?/p>
“我一想到當年,姐姐冷漠地趕走我和紅玉姐姐時,就害怕得心慌,若是姐姐想要掩蓋這件事,想要殺人滅口怎么辦?”
江若祁皺眉道,“蓁蓁!念念她雖然驕縱,哪里會做這樣的事情?”
看到江若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手中還端著給他熬的粥,那粥正燙著,燙得她手指都紅了。
便順手接了下來,也接受了她這個解釋,畢竟比起江知念,蓁蓁還是太柔弱了,否則也不會這樣怕江知念,語氣也柔和了不少,“好了,別哭了。”
手中沒了東西的江若蓁哭得更狠了,“是我害了阿兄,阿兄罰我吧!”
“你啊,就是懷了身子總愛胡思亂想?!苯羝蠲佳廴岷拖聛恚睦锷岬谜娴墓肿约旱拿妹??
“我的確是胡思亂想,我一想到姐姐不喜歡我,可她卻是懷安哥哥的太子妃,日后東宮除了懷安哥哥,就是姐姐說了算。”
“我就算能夠與榮安侯府退親,嫁去東宮,只怕…只怕也得看姐姐臉色過日子?!?/p>
江若祁聞言,眸光暗了暗,他雖明白江知念本性不壞,可她不喜歡蓁蓁,蓁蓁的日子的確不會那么好過。更何況,眼下蓁蓁有太子撐腰,可時間久了呢?
男人的心思,他最為清楚,江知念的姿色在京中更是一等一的,蓁蓁如何斗得過江知念?
江若蓁吸了吸鼻子,擦干眼淚,強顏歡笑道。“我和阿兄說這些做什么?總歸是船到橋頭自然直,姐姐大抵會念著一絲姐妹之情吧……”
江知念會嗎?不,她不會,她睚眥必報,蓁蓁之前得罪了她,她不害蓁蓁已經(jīng)是好心了。
更何況之前他與江知念單獨談話,她放話,定不會放過蓁蓁……
江若祁心中一沉,看來,他必須想個辦法,打壓打壓江知念了。
江知念答應(yīng)了江雪寧帶她去白馬寺燃長明燈,便親自挑了個好天氣,因她前幾日說要離開江府,祖母一直擔心,便也想去。
恰逢宋氏快要產(chǎn)子,她也想去白馬寺拜拜,到了最后,便是江府闔府驅(qū)車去了白馬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