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在地上的江若蓁,冷聲質(zhì)問道,“你若是還是記不起來,就別想出落雪閣!”
地上還有摔碎的殘渣,江若蓁摔下去時,也免不了受一番苦??山糨枘X子里只有方才江知念說的話,外人都在謠傳她與那個瞎子私通,那她還如何嫁去東宮?
榮安侯府世子雖然長得好,但只是個沒用的瞎子,江若蓁不想嫁過去過著一眼望得到頭的日子!
她要做太子的妃嬪,日后,更要登上后位!
為了能夠?qū)懶艈柼?,江若蓁倒也能屈能伸,抿了抿唇,可憐兮兮開口,“姐姐,是二叔母先動的手,她想殺了我,我只是……只是不小心,碰到了她…”
“我不知道她怎么倒在了矮幾之上!”
聞言江知念微微瞇眼,“你不知道?”
“江若蓁,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不成?祠堂之中只你二人,你說你不知道二夫人是如何傷的?她的頭上有重器砸的傷口,方才我已經(jīng)讓折柳去祠堂查過了,你是現(xiàn)在說,還是要我將你送到大理寺,你再招認(rèn)?”
聽說江知念要報官,她趕緊起身,眼眸一閃,“當(dāng)真…當(dāng)真是她想殺我!我只是為了自保才推了她一下,是她自己命不好,恰好倒在了被絆倒的矮幾上,她想起來,卻起不來,伸手拉柱子旁的綢簾時,扯到了一旁的銅燭臺!”
“是燭臺砸的?所以你是裝暈的?”
江若蓁咬了咬唇,“我與她素?zé)o冤仇,要不是她今日來祠堂,不由分說就想掐死我,我為何要殺她?”
隨著她這話落下,江知念有了猜測,白氏昏迷醒了后,對江若蓁連累江雪寧的事情,仍舊懷恨在心,便想到殺了江若蓁,她的女兒便有了一條活路。
就算是她被送去牢獄,也想為自己的女兒拼出一條生路來。
此刻,江知念的心被狠狠揪住,她只覺得仿佛呼吸不過來,腳下更是沒能站穩(wěn),好在她旁邊有一扇屏風(fēng),她順手扶了一下,才勉強站住。
外頭,半夏提醒道,“小姐。徐先生到了。”
江知念才重新調(diào)整了情緒,語氣冷硬,“江若蓁,你與太子私通之時,可有半點顧及過旁人的死活?”
江若蓁不答,與太子成婚的本來就應(yīng)該是自己,她不過是通過自己的法子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,有什么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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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夏見小姐出來時,神情之中多了些悲憫和壓抑,“小姐,您是不是身子不適?”
“沒事,先去二房那邊吧?!苯钌钌钗鼩猓S后馬不停蹄地去了二房,徐聞璟已經(jīng)開始施針,江知念不敢打擾,就暫時沒有進去。
江雪寧雖然憂心忡忡在一旁候著,但看到江知念站在院子外面時,也發(fā)現(xiàn)江知念臉色稍有不適,她走到江知念旁邊,“大姐姐,你去二房堂屋坐坐吧?!?/p>
江知念點點頭,經(jīng)人提醒她才覺得腳上有些酸軟。
踏入堂屋時,卻沒想到陸君硯也在此,云初貼心地用帶來的茶葉給陸君硯泡茶。
“陸世子,您怎么在這里?”
云初回答,“世子此次來,一是隨徐先生一道,二則是與江府談一談與二小姐的婚事。”
明明提前知曉了陸君硯的計劃,江知念在聽到這話時,還是有些怔然,隨后反映道,“江若蓁要往宮中遞信,今日只怕是不方便。”
“怎么不方便?”
江知念道,“若是太子放心不下她,定會來一趟江府,只怕會與世子您撞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