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先回話,“好,何家的府邸我一直命人打掃了的,你們直接住便是。”
里面那人,又疑似不小心打翻了茶盞,江知念睇了一眼,便上了馬車。
坐進(jìn)去時,果然茶水滿桌茶香四溢。
車輿緩緩駛動,江知念撈著長袖將幾上茶杯扶起,又以帕子細(xì)細(xì)擦干凈,小幾上還放著一卷冊子,不知是什么,江知念也沒看。
一系列動作下來,陸君硯以為她定是知曉了錯處,等著江知念開口。
誰知,她做完這些后,便沒有再動,閉目養(yǎng)神,自然也沒有再說話。
陸君硯故意伸了伸腿,不小心碰到江知念,這下她總要埋怨一句了吧?
可后者,只是收腿,往一旁坐得更遠(yuǎn)。
陸君硯:……
“好好的潼門關(guān)不待,這么遠(yuǎn)專程來賀壽?呵……”鬼都不信。這個何昱定是心懷鬼胎,當(dāng)時,在圍場,何昱眼神中的情誼都要溢出來了,好在江知念壓根兒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面。
陸君硯有意搭話,江知念終于睜開眼,“世子已經(jīng)弱冠,怎還是這般小孩子脾氣?!?/p>
“江知念,那個何昱就沒安好心?!?/p>
“世子,莫要在別人背后說壞話?!?/p>
陸君硯:……
陸君硯被這正經(jīng)模樣逗得唇角一彎,“知念,你怎不念我好?春闈成績已經(jīng)出來了,明日才放榜,我今日便給你弄來了?!?/p>
見江知念不言,他將小幾上的冊子拿在手中,”你當(dāng)真不想看?“
下一瞬,他覺得手中的冊子被人抽走,敷衍兩句,“世子玉樹臨風(fēng),雅人深致,最是大度,豈會與我計較?”
冊子拿在手中,江知念正要打開,又不敢打開,聽聲音有異,陸君硯不禁問,“怎么了?”
“這冊子裝載著多少人的汗水,又是多少人熬燈苦讀所換來的,一時覺得有些沉重。”
她不敢打開。
陸君硯卻簡單直白,“以你的性格,豈會關(guān)心旁人?”說那么多,也只是好聽些。
失笑道,“溫長安是榜首,勞煩不了你看幾排,放心看就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