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皇后這些年,辛苦經(jīng)營,不都是為了沈懷安!
沈懷安今日要葬送的,何止是自己的前途,還有她的!她的過去、現(xiàn)在和未來!
太子抬眼看去,竟然看到一向強(qiáng)勢的母后,此刻眼眶泛紅,淚水盈盈。
這次母后是真的心寒了。
“皇上若是要怪,就怪臣妾吧!是臣妾為保太子顏面,將此事栽贓給陸世子,卻吃力不討好!臣妾有罪當(dāng)罰!也是臣妾沒能教好太子,讓他行差踏錯!”
“皇上如何責(zé)罰,臣妾都認(rèn)了,今日臣妾乏了,恕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皇上擺手允了,皇后心寒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太子,“懷安,你當(dāng)真讓本宮失望?!?/p>
言罷,便決然離開。
一向不喜歡皇后束縛的沈懷安,今日第一次掙脫開皇后的控制,可此刻卻感覺不到任何開心,甚至一絲輕松也無。
皇帝眼眸深邃又凌厲,良久后,“江府的欺君之罪,朕已經(jīng)赦免,至于太子。”
“江府與榮安侯府的親事,君硯已經(jīng)認(rèn)下,這門親事,也并非你不想要時就推給旁人,想要時又要從旁人手中奪來?!?/p>
“你栽贓給君硯時,可問過他的意見?”
“如今,也該問問他意見了。”
問陸君硯的意見?陸君硯怎會同意?沈懷安還記得在東宮之時,陸君硯曾放言,想要江若蓁,只能用江知念去換!
可。
江知念,他也想要。
原本,江知念就是要嫁給自己的,憑什么要他拱手讓人?
“父皇!”太子還想再爭取,他以為皇帝知曉了江若蓁有他的孩子,便不會再允許這門親事的存在。
畢竟,父皇一直都疼愛陸君硯,怎會允許陸君硯受這樣的委屈?
奇怪,太奇怪了。
就連江知念也覺得有幾分怪異。
江若蓁不怕死地開口,“皇上!那臣女腹中之子又該如何?這畢竟是殿下的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