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母親離世,榮安侯便再沒有娶過續(xù)弦,連個妾室也是沒有的,哪里來的妹妹?
難道說的是方才走的哪些?
將她的話聽完,陸君硯更是疑惑,“我何時說過要給她們做衣裳?”
“錢多得沒處燒了不成?”
“陸老夫人說的,你的妹妹多,說是要給見面禮,我尋思都是你的妹妹,叫我給見面禮算怎么回事?”
“我出了血,她們倒是一口一個表哥哥地追在你身后,我豈不吃虧?”跟在她身后還差不多。
陸君硯忍俊不禁,到底江知念還在生這件事的氣,“知念,你誤會了,我的意思是,你犯不著與劉杏兒見氣,以免自己心中不痛快?!?/p>
換作之前,江知念對劉杏兒一定是置之不理的。
“誰叫今日,她鬧到我的地界來了?為此,我這玉裳閣還謝客一日?!苯盥曇粢坏?,聽上去是真的見氣了,陸君硯趕緊收了笑意,認認真真賠起罪來。
過了半晌,江知念才將此事揭過,與陸君硯說起這幾日交給半夏的事情。
“原本我們就懷疑那個叫阿淳的婢女,高紅玉一說,我便又讓人去跟著,卻沒想到剛好撞見了江若蓁想要殺人滅口?!?/p>
“原來那阿淳是個男人,之前的一切就能解釋通了?!?/p>
“我想問問世子,有沒有什么法子,可以敲開他的嘴?”阿淳皮糙肉厚,嘴也硬得可以,這些日子過去了,半夏是一句話也沒問出來。
陸君硯想起城中密室里那些個看上去就駭人的刑具,總覺得這種事情交給江知念不大合適。
“你就沒想過,為何江若蓁要把一個男子安排在自己的閨閣里?”
若是一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江若蓁名譽盡損,風險是不是太大了?
他從不質疑江知念的智慧,但她有一個弱點,那就是一旦牽扯到男女之事,便格外單純些。
想來上天是給了她太多長處,于是總要收回點什么。
江知念沉思片刻后,“高紅玉也認識阿淳,說明,此人是從揚州就跟著江若蓁了……一個知曉江若蓁過去的人,她最應該忌憚才對?!?/p>
“正如高紅玉,她巴不得高紅玉一輩子不出現(xiàn)在京城?!?/p>
“可卻能容忍阿淳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說明阿淳不僅得力有用,還握著她的把柄。”
陸君硯點點頭,“留他這么久,卻在這個時候急著殺人滅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