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硯,你身邊的人也該管管了?!?/p>
陸君硯道,“怪不得云初,方才我的確在休息,不過眼下也被祖母中氣十足的聲音吵醒了。”
他側(cè)頭看向沈懷安。
“不知太子尋微臣有什么事情?”聲音之中帶著鋒芒,他知曉沈懷安的目的,沈懷安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,這里并不歡迎他。
沈懷安輕笑一聲,沒說話,倒是陸老夫人語氣有些不悅,“殿下這是掛念你,你這孩子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既然看到我沒事,就請回吧?!标懢幚渎暤馈?/p>
“陸世子沒事就好,那孤便不多留了,陸老夫人不必送了?!鄙驊寻卜路鹫娴氖莵砜搓懢幍模€被下了逐客令。
陸老夫人笑容凝固在臉上,她近日來為了弟弟的事情多有操勞,最近遞去未央宮的拜帖,也得不到回應(yīng),正愁沒有辦法見到太子和皇后呢。
這不就等來了機(jī)會?
可她正事還沒說,太子就要離府了,那她準(zhǔn)備好的說辭說給誰聽?
她趕緊道,“太子不留飯嗎?不如吃些東西再回宮吧,小廚房一直備著有?!?/p>
沈懷安卻故意意味深長,“不必勞煩老夫人安排,孤還要回宮中復(fù)命。就不多留了?!?/p>
說完他便自顧自揚長而去,陸老夫人追了兩步卻沒追上,只能心中暗悔,沒能夠在沈懷安走之前,把事情說出來??赊D(zhuǎn)眼看到陸君硯,她便把一切都怪罪到陸君硯身上。
她眼神冷淡,對自己身邊的嬤嬤埋怨著出了院子,“我這是作了多大的孽??!”
對此,陸君硯并沒有什么感覺,他早知朱氏的為人和態(tài)度。倒是回屋時看到江知念故作鎮(zhèn)定卻難以掩藏的緊張時,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。
沈懷安出了榮安侯府,坐進(jìn)了自己的馬車中,他的人已經(jīng)在里面候著,若是江知念在此,一定能認(rèn)出,此人就是一品樓的掌柜。
“殿下。”
“怎么樣?這些日子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沈懷安慵懶一靠,撐在小幾上,閉眸靜聽。
一品樓掌柜頷首將這段時日宮外的消息都說了一遍,“高紅玉還活著,江姑娘并未想取她性命?!?/p>
“倒是二姑娘,出宮那日第一時間便去尋了三姑娘,探子說,二姑娘和三姑娘似乎起了爭執(zhí)。”
“此事倘若真與大姑娘有關(guān),二姑娘出宮后第一時間便要尋大姑娘的麻煩,又豈會……”
沈懷安抬眸,他說得不錯,能做一品樓掌柜,察言觀色的能力絕不缺乏,他能在幾次交集之中摸清楚江知念和江若蓁的性子,于是作出這一番推斷。
“江雪寧?”他倒是漏了江雪寧,可江雪寧也沒去勇毅侯府,此事與她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沈懷安揉著眉心,暫且不去想,將高紅玉帶來問明白便是,“我們的人還不能潛入江知念那府???”
“世子手里的人可不一般……”
聞言他眉眼一冷,那是他父皇給的,父皇不將暗衛(wèi)給自己親生子,反而給了旁人!當(dāng)真叫他想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