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第二日,帳篷外面的號角聲響起,江知念漸漸醒來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。
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她想叫人,聲音都細弱極了。
攬月打了溫水進來,看到江知念起身,驚喜道,“江姑娘?您終于醒了!”
“我怎么了?”
聽到攬月的聲音,帳篷外,半夏和折柳也急急忙忙擠了進來,“小姐!你終于醒了,嚇死我了嗚嗚嗚嗚……”
見到折柳和半夏,江知念終于放下心來。
攬月則道,“您傷得嚴重,昨日遭了罪,夜里突發(fā)高熱,當真是嚇死世…奴婢了!”
有折柳和半夏在,攬月放下心來,自請出去了,江姑娘與她的婢女,一定有很多話要說,她剛好也要回去復命了。
……
沈懷安坐在案前,閉著眼眸,聽跪在地上的人復命,那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如實說出。
“昨日鹿臥山的人,和派去太子妃帳篷的人……都,都杳無音訊!”
沈懷安眼皮一抬,冷光射了出來,如刀一般剜著地上的人!
起身,走到他眼前,微微俯身,語氣難辨,“你是說,兩波人,都折損在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手中?”
“殿下恕罪,實在是太子妃——”
此人的話還沒說完,只見沈懷安順手將桌案上的硯臺拿起,狠狠砸在他的頭上!
霎時間,濃黑的墨汁淋了他滿頭,額角被砸出窟窿來了,鮮血汩汩冒出,與墨汁混合,極致的紅與黑交融!
“廢物!”
“滾出去!”
沈懷安負手而立,他微微仰頭,深呼吸著。
江知念啊江知念,你怎么就那么難辦?!
怎么想要你死,怎么也死不了?!
他心中正煩躁著,帳外傳來婢女傳話,“殿下,江姑娘求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