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我自有安排?!苯钚σ獠粶p,不過卻沒有松口。朱決現(xiàn)在還昏迷不醒,她不敢保證陸君硯看到他那副樣子,會不會嫌她過于狠毒了些。
“知念,是一定要瞞著我的事情嗎?”陸君硯緩緩開口,他雖然感動江知念即便是為何皎皎出頭,依舊能考慮自己頗多,可那日聽說她帶了朱決去東宮后,呼吸忽然一窒,他擔(dān)心太子為難她,也擔(dān)心她一個人應(yīng)對不來那么多惡人。
若是想做什么,盡可以告訴他,偏偏要自己去冒險。
只是這句話,卻像是燃起爆竹的火苗,燃起一股無名之火,她神色未變,但聲音沉了沉,“難道世子沒有事情瞞著我?”
陸君硯愣住,還未來得及狡辯,江知念又道,“當(dāng)初與世子結(jié)盟之時,我們便說好坦誠相待,可是捫心自問,世子身上又有多少秘密呢?”
“知念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江知念躲過他的手,忽然起身,卻不料撞到了茶杯,茶水傾倒,染濕了她的袖子,“世子,每個人都有秘密,若是硬要打破砂鍋問到底,便也沒了意思。”
陸君硯眼看著那茶水滾滾冒著熱氣,這個樣子只怕是燙到了,他沒忍住起身,奪過江知念的手查看,卻在這一刻僵在原地——
江知念,“世子究竟是什么時候可以看到的呢?”
“這么久以來,我們這么多人日日小心照顧著世子,在世子眼里,不過是一個笑話吧!”
陸君硯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這杯茶只怕,也不是不小心灑的,若說算無遺策,誰又能比得上江知念呢?
“…知念,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
“不然呢,世子如何解釋?”
原本,江知念心中是有些生氣,這么大的事情,陸君硯居然瞞著她,她為了從太子那處騙到解藥,想盡了辦法,不惜親自冒險。
折騰了一大圈,其實陸君硯眼疾早就好了?
江知念這些日子,逼自己不去介意這件事,可是越想,她便越有些心寒,自己事事為其考慮周到,卻依舊不被他信任!
見陸君硯面對她的質(zhì)問,沒有說話。
江知念冷笑一聲,當(dāng)即離開了他的院子,此刻他想挽留江知念,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扶光還在院子里與云終說話,只見小姐將門狠狠推開,又在她的身后啪——的一聲砸上,嚇得扶光一抖,云終也意識到了不對,在江知念奪門而出后,立刻進了屋子去。
扶光趕緊跟著小姐離開了世子的院子,回了琳瑯閣。
云終進去時,便看到世子落寞孤單的背影,他隱隱猜到了什么,“世子……”
……
江知念回琳瑯閣后,讓折柳收拾了些東西,折柳還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“小姐,咱們這是要做什么呀?”
扶光使了個眼色,搖了搖頭。
只聽她道,“回自己府上去,去看看楓兒?!?/p>
接著,江知念便大張旗鼓地回了自己府上,這事兒鬧得并不小,侯府內(nèi)慢慢也傳開了。